德妃携了祥嫔出了内务府,祥嫔到底记挂着德妃的好处,并未再多说些什么,却也是一口气憋在心里不痛快,德妃将祥嫔带到自己的德聘宫,二人携手坐在榻上,祥嫔瞧着德妃的茶水,道“德妃娘娘的德聘宫倒也是这般安静。”
德妃瞧着这枯槁的宫殿,莞尔一笑,道“是啊,皇上早就不疼爱本宫了,一年也不见来一次,可不安静,实在是最安静的地儿了。”
祥嫔苦笑“翠恩宫又何尝不是,妹妹我不得皇上的倾心,母家也倒了,玉答应也是个不中用的,倒是引不得皇上过来。”
德妃安慰着祥嫔,说“妹妹还是要想开些,宫中的奴才惯会见风使舵的,倒是何苦与他们计较,本宫都习惯了。”
祥嫔看着茶水上飘着的两叶陈茶,摇了摇头,德妃道“其实,妹妹不得皇上的宠爱,或许还有另一个缘故,倒是。”
“什么缘故?倒是什么?”祥嫔着急的看着德妃,问着话。
德妃异常真诚的说“倒是没有证据,本宫也只是一个怀疑罢了,妹妹可是要听?”
德妃瞧着祥嫔点了点头,这才娓娓道来“本宫原本也不知,倒是现下心中有所疑虑,瓜尔佳氏百年的基业,现下瓜分殆尽,手中的兵权倒是全部交给了富察氏的手中,且现下宓嫔与本宫一同管理后宫的用度,倒是这些奴才没得了宓嫔的准许,又哪里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做呢。”
祥嫔还有些疑惑,刚想说话,德妃又道“你以为本宫是怎样知道的此事?宓嫔派人来告知本宫的,还要告诉皇后娘娘严惩妹妹呢,幸而被本宫拦了下来,她却有孕不得过去,这才护得了你!我的傻妹妹!”
祥嫔并未想到宓嫔看似直白的一个人,竟也是这般的阴险狡诈,想着倒是德妃说的没错,不然皇后娘娘才是最该知道的那个。
“哎,可怜的妹妹,倒是富察氏得了瓜尔佳氏的兵权,现下妹妹的孩子没了,倒是她又有了孩子,这当真是天道不公,让她这个小人这般得意。”德妃感叹着,却将丝绢掩在嘴上,而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倒是不该这样说的。”
祥嫔心下有恨,虽说倒是认为不得轻易相信此事,却又少了发泄口,难免憋闷,听了这话,心下更是愿意相信这话的,手中拳头紧握,复而抓上德妃的手,道“倒是不能叫一个人这般的顺利才是。”
“妹妹,妹妹你可不得冲动啊,先且不说咱们没有证据,她家中还有势力,若是妹妹轻易发作起来,倒是又被皇后娘娘,皇上训斥的,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本宫也是个无才无德的,在皇上面前不得脸。”德妃一副为祥嫔着急的模样,劝诫道。
祥嫔却也是知道的,不过既然做了天理难容之事,是定要遭到报应的,祥嫔朝着德妃点了点头,说“德妃姐姐的意思妹妹知道,既然不能真刀真枪的将她揪出来,倒是背地里让她感受一下妹妹我的撕心裂肺才是,倒是不能让她什么都得了,这般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