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嫔更是气的牙痒痒的,也跟着闭了嘴。
大戏唱到一半,外面细细簌簌的开始下起了小雪,屋内的暖炉早将赏戏轩烘的暖和和的,宓嫔久坐身子身子不适,起身道“本宫腰间不适,该是回宫的时候了。”
德妃将手上的茶盏放下,说“快回去吧,外面下了雪,倒是也不好走起来了。”
祥嫔斜眼望着她起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而后对烟忆悄声说了几句,转而又看上了戏。
宓嫔身边的白釉瞧着外面的大雪,不禁感叹道“倒是今天备了暖轿出来的,若是要走回去可是要冻坏人了。”
宓嫔却手持雪花,瞧着不远处的梅林,回忆道“是啊,初进宫时便是遇见的腊雪红梅,现在回想起容嫔当日在梅园的样貌,还是那般美貌绝伦,倒是时移事异,再没了初进宫的心境。”
白釉也跟着叹息“娘娘说的是,这宫里什么都好,就是人心不好,娘娘纯善,倒是不容易的。”
暖轿从不远处的假山后处理,白釉扶着自家娘娘上轿,宓嫔还道“这会子,王太医该来诊脉了,还是快些回了吧。”
回去的路,照例走在了西六宫与西边的夹道处,一行人腿脚快些往锦兰宫回,待到水月楼旁,宓嫔感受到了一阵的晕眩之感,在轿中跌跌撞撞的竟从轿辇中掉了出去,宓嫔顿时摔的不轻,肚子更是隐隐发痛,感受不到其他,现下已经乱做了一团。
白釉着急的赶紧去扶宓嫔,瞧见她腿间的鲜红血液,顿感害怕,道“快,快叫太医,不好了快叫太医!”
众人忙作一团,一旁坏了事的宫女低着头跪在地上,手中的工具掉落一地,低声呼喊着“奴才不是有心的,奴才不是有心的。”
众人赶紧将暖轿重新扶好,又找了两个奴才将宓嫔抱上暖轿,赶紧往锦兰宫回去,到了宫门口,白釉打发了奴才“你去正阑宫与皇后娘娘说我们娘娘不好了。”
她护着宓嫔进门,正逢王太医赶来,瞧见宓嫔两腿之间隐隐的血迹,倒是心下大惊,宓嫔瞧见王太医的一刻便昏死过去。
王太医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发生这样的事儿?”
白釉跟着落着眼泪,说“娘娘的轿辇受到了冲撞,娘娘更是从暖轿中跌了出来,王太医快看看我们娘娘。”
王太医也是面如死灰,跟着宓嫔把着脉象,感受到腹中之子已经全无脉息之后,更是不知怎样告诉宓嫔,又见其还要经受引产之苦,眼泪更是含在了眼圈之中,无力的对白釉说“去烧些热水来,倒是娘娘该受罪了。”
白釉心下大惊,靠在红木柱子上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