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锦兰宫是听的最为清楚的,宓嫔坐在榻上,外面慌乱的声音吵的她不能看书,她瞧了眼对面坐着的王太医,朝着门外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吵吵闹闹的,倒是要闹些什么!”
白釉撩了帘子进门,说“娘娘,旁边的禧宁宫偏殿走水了,这是奴才们灭火的声响。”
宓嫔也跟着紧张,问道“火势如何?知道是为何走水么?”
白釉也是不知,说“倒是还不知,不过宫中的奴才能派出去救火的都过去了。”
宓嫔看了眼王太医,像是放心不下一般的说“你去看看,若是有什么情况再来禀报便是。”
白釉有些迟疑,那殿中只有王太医与宓嫔娘娘一个了,倒是不成体统的,宓嫔更知她的疑虑,转而说“王太医一时半刻便走了,没事儿的,你去吧。”
瞧见白釉走了,王太医起身道“娘娘,微臣也退下了。”
宓嫔却罕见的抓着王太医的手,说“我的这个孩子倒是为了你,你是知道的,虽说没了这个孩子,但是我亦不难过,有你能时刻照料在我的身侧,这个孩子没的倒是合我的心意。”
王太医瞧着宓嫔深情的眼神,那热烈的爱意他无法抵抗,说“娘娘该自称为本宫,倒是称我是不合时宜的。”
宓嫔一把将王太医抓到跟前,诉说着“本宫在你面前永远是我,是那个想与你一声的女人,我整日在宫中看着皇上那般疼爱全贵人,你不知我有多嫉妒,我不是嫉妒她得了皇上宠爱,我是嫉妒,她真爱的男子也真心的待她罢了。”
王太医跟着动容了,反握上宓嫔的手,说“我也心系你,现下能陪伴在小主的身前,便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宓嫔感动的落了泪来,王太医拿出贴身的手绢给宓嫔擦了起来,道“小产不过短短几日,倒是不要哭了,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我被特许照顾你的身子,自然能常常见的。”
宓嫔有些高兴,有些欣喜,害羞的说“那就拜托你将我的身子说的差些,我不愿侍奉皇上,我也觉得我好脏。”
王太医更是心疼这个女子,上前抱住宓嫔,道“那是自然的,不过你不脏的,有这份心与爱意,你一直都是干净的。”
白釉进门见这一幕,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二人也觉不妥的分开来,白釉道“禧宁宫那边,皇后过来了,奴才便回来了,听救火奴才说,是秦答应绝望自裁,连带着身边的奴才也跟着去了,二人烧的分不清你我,不过火势倒是控制的不错,只烧了秦答应所住的西偏殿,烧毁了正殿的一脚罢了。”
王太医一时间呆愣在原地,白釉有些不满,行了个礼,说“王太医若是诊治完毕了就请离开吧,若是此事再惊动皇上可是不好办的。”
王太医恋恋不舍的瞧了眼宓嫔,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