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嫔用丝绢捂着嘴,说“什么小门小户的,竟学勾栏瓦舍勾搭人的贱人样子。”
宓妃指了指她手上的瓷瓶,道“这是我从宫外得的方子,治疗偏头风很好用,不过里面有一味麝香,损毁女子的身子,会致女子不孕,用时只需在香炉中焚烧便是。”
全嫔听得害怕,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直直的望着宓妃。
宓妃瞧着她这个胆小的样子,想来她倒是个好演戏的,继续说道“用或者不用,都在于你。”
全嫔问道“这东西当真好用?”
“本宫寻了好久的方子,这偏头风又不是什么稀世罕见的病症,且宫外的偏方也总有些奇效,这也是别人用了好用的东西。”
宓妃瞧着她跃跃欲试的神情,对白釉说“罢了,本宫的身子不适便不留你在这里说话了,白釉,送全嫔出去。”
全嫔无奈起身,还是叫霓羽将东西收在了袖子里,行了个寻常的小礼,道“那臣妾便退下了,改日臣妾再来看望娘娘。”
全嫔走出锦兰宫大门,从霓羽的手中将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在暖轿中说“这东西这么好,宓妃为何要给本宫?”
“宓妃娘娘说了,这里面有那个东西,或是想害娘娘也说不准。”
霓羽也有些害怕这东西,想从暖轿中将东西收回来,说“这东西奴才瞧着怕人,娘娘还是交给奴才吧。”
全嫔将上面的盖子掀开一点,闻着里面格外浓郁的芳香,虽说有些沁人心脾,到底过于浓烈的叫人不适,她赶紧将盖子盖上,说“怕什么。”
全嫔将瓷瓶递给霓羽,道“找个放心的人好好的查查,千万小心别惹了什么事端才是。”
白釉将人送出门,回到宓妃的身边,道“娘娘,这样做到底是不稳妥的,娘娘可是拿定了主意?”
宓妃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极其的骇人,她拍着床沿,道“他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定不会有,本宫就这样等着这一天,就这样的等着!”
全嫔回了水月楼,迎面便见夏至在远远的等着,夏至赶紧上前,道“全嫔娘娘万安,秋小主命奴才给娘娘送些东西,感恩娘娘的照顾。”
全嫔亦是十分的瞧不上奴才出身的小主,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便道“进殿内说吧,秋常在有心了。”
夏至带着两个奴才进了正殿,进门便跪了下去,说“我家小主感谢娘娘的爱护,因腿脚不便,实在是起不来身,只得命奴才代为拜谢,待来日小主能起身便亲自伺候娘娘左右,以报万一。”
全嫔倒是不知她如此的感恩,也不好过于苛责,便说“得了,秋常在的心意本宫知道了,本宫可不比恭莲阁那个,心思不正,有这么多这般糟践人的手段。”
正值好时候,今儿个外面的天气更是好了,平亲王携家眷来到我的暖阁之中,道“儿臣见过皇额娘。”
西林觉罗氏端庄,与齐佳氏一同行了礼,道“儿媳见过皇额娘。”
我皱了皱眉头,对齐佳氏训斥道“平亲王的妻子只有西林觉罗氏,你现下还只是一个没名分的通房,本宫哪里有那么多的儿媳,今日进宫见本宫已经是越矩,还敢称自己为儿媳,倒是在府中没人教过你规矩么?”
齐佳氏害怕的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平亲王却上前扶着我坐在榻上,说“是儿臣的不是,想来皇额娘会想见见这个不成器的,这才带来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