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常在一时语塞,纯音继续说来“此事若闹了起来,小主怕是也担不住,皇后娘娘是为了小主好,这才让奴才前来规劝小主,闹来闹去的总归谁也没个安生的日子。”
云常在复又靠在了床上,道“若是我出了丑事,自是赫舍里氏出现了丑事,皇后娘娘面上也难看,若真是想平安度日,还是不要将我逼的太紧才是,将我放出去对谁都好,纯音姑姑你说是不是?”
纯音并未着急回答,而是转头看着桌面上那根发黑的银簪还插在粥中,她用丝帕挡着,将银簪从碗中取了,拿着勺子搅合着白粥,说“小主若是这般不识时务,奴才倒是也不必管了,恭莲阁内再没有什么要命的大事儿是不会开门了。”
纯音说罢,将手上的碗往云常在的手上一推,转头便要走。
云常在也顾不得身子重,鞋都不曾穿上便下了地,拉着纯音的袖子,跪下说“姑姑,姑姑疼疼我吧,实在是不能在困在这宫中了。”
纯音倒也不骄矜,弯下腰将她扶起身,耐心的说“皇后娘娘将小主禁足在宫中也是好事儿,这是为了小主着想的。”
云常在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纯音继续说“宫中那么多妃嫔,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呢,小主腹中的皇嗣便成了众矢之的了,娘娘希望小主能顺顺利利诞下皇嗣。”
“是,这样么?”云常在略略的被安抚住了,疑惑的问道。
纯音瞧着她这没脑子的样子,又道“得了,小主明白了就好,这边奴才会提点内务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等着小主诞育阿哥的那日,为嫔为妃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纯音从恭莲阁内出来,宫门又重新的紧锁上了,她瞧得覃寒宫还有些灯光,隐隐能听见读书的声响,不自觉地来到了覃寒宫的宫门口。
当值的奴才说“纯音姑姑来了,奴才这就去禀报柳嫔娘娘。”
纯音拦下他,说“皇后娘娘关心恭莲阁内的云小主,命我前来瞧瞧,路过覃寒宫被读书声吸引了,这个时辰倒是不必劳烦柳嫔娘娘了。”
那奴才腆着一张笑脸,继续说“六阿哥是这两日才住在覃寒宫的,十分刻苦,常常苦读到深夜,柳嫔娘娘心中放不下也是陪着到深夜,白日里还要在院子里练习骑射。”
纯音斜了一眼迎在窗子上的人影,便抬步离开了。
雨嫔从盛安宫中出来,走在偏远的西六宫夹道中倒是也闲逸,正与纯音迎面相见,纯音行了礼,道“雨小主万安。”
雨嫔也是相当恭敬的,道“纯音姑姑有礼了。”
“这个时辰了,纯音姑姑这是打哪儿来?”雨嫔瞧着这条路,倒是除了覃寒宫便是自己所住的葭语宫了。
纯音道“恭莲阁里的云常在不适,奴才去瞧瞧,小主今日并未留宿在盛安宫?”
“今日倒是奇了,本该留本宫侍寝的,皇上的面色却是不好,便独宿在盛安宫中,本宫倒是闲了。”
纯音倒也不想多说,立即行了礼,道“那奴才便不耽搁小主回宫就寝了,奴才也该回宫复命才是。”
“那不耽搁姑姑了。”子甜扶着雨嫔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