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阎埠贵拿着鱼回了家,秦淮茹傻眼了,冲着婆婆喊道:“妈,你瞎说什么呀?”
贾张氏也傻眼了,她本以为自己一通骂,阎埠贵就会经不住骂把白条鱼送她家。
哪曾想这老小子转身就走,鱼都不卖了,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要知道张口就骂是她的习惯,这院里除了聋老太她不敢骂,谁没被骂过?
这阎老西,甚至跟自己这么较真吗?
她穿上鞋,就冲到了中院,朝着阎家的方向一看。
好家伙,阎埠贵不仅回了家,连家门都关上了。
贾张氏见状大怒:“你个阎老西,有啥好神气的,你不就一个帮着苏建那小子卖鱼的吗?”
“鱼又不是你钓的,这最后的一条鲢鳙你说不卖就不卖啊,你有什么资格?”
“难不成你想把苏建钓的这鱼给昧下?太贪心了,亏你还为人师表,怎么做表率的?”
一时之间,院里全是这个大嗓门在叫唤的声音。
秦淮茹听着婆婆越骂越离谱,赶紧推着她往家里走。
“妈,你再骂下去,这鱼可真买不着了,你赶紧回家吧,算我求你了。”
“你听,是不是棒梗在叫奶奶,快回去看看吧。”
这才把贾张氏给推到了家门口。
阎埠贵拿着鱼回到家后,想着今天帮苏建卖了这么多鱼,最后这条鲢鳙留着自家吃。
再把今天那条苏建给的大鱼留着,腌咸了慢慢吃,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反正定价,收钱都是自己,一会就把除了这条鲢鳙之外的钱都交给苏建。
到时还能再到手两块钱卖鱼的工钱,简直就是喜上加喜。
可当听到贾张氏河东狮吼般的大骂声,他有些后悔了。
这老虔婆一通吼,谁都知道剩了条鲢鳙没卖出去,还被自己拿回了家。
这鱼看样子是留不住了,除非自己花钱把它给买下来。
同时,他也在担心,苏建知道他把这条鱼拿了回家,会不会就认为他把别的鱼也昧了。
这样的境况,别说有嘴说不清,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呐。
早知道刚才不那么冲动,把鱼卖给秦淮茹就好,就算再贴上自己钓的那百条鱼。
那也比眼前这状况好啊,那苏建是什么人,自己哪得罪得起。
可一想到要花一块钱买下这条鲢鳙,阎埠贵心疼得不得了。
卖那么多鱼也就赚两元钱工钱,他因为帮分鱼,甚至手上都割了好几个口子。
更何况这鱼不好吃,跟之前那条大草鱼比可差远了,不值。
三大妈本来看着老伴把鱼拿了回家,想着家里一下有那么多鱼吃,很是高兴。
她刚想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了贾张氏的叫骂声。
“太欺负人了,这说的哪是人话。”三大妈说着就要冲出去跟她对骂。
被阎埠贵一把拉住:“老婆子,别搭理她,我来想办法。”
可他哪里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正当他左右为难,感觉骑虎难下时,家门响了。
“三大爷,三大妈,是我,秦淮茹。”
“你们别听我婆婆瞎说,她那人就那样,嘴里没一句好话。”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开下门呗。”
是秦淮茹的声音,三大妈打开了门,看着她委屈巴巴站着。
三大妈抱怨道:“秦淮茹,你看你婆婆说的那叫什么话,你也不管管她。”
“三大妈,我也不怕您笑话,我只要说她一个不字都能被她骂好几天,我哪敢管她啊。”
秦淮茹幽幽地说着,满脸无奈,夹杂着一丝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