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看看,万俟瑾竟觉得也挺不错。
万俟瑾自己都没有发现,虽然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可在面对阮糖之时,心是为其跳动的,眼睛是不离人的。
起初,万俟瑾只是余光去看阮糖,渐渐地看得入了神,目光早从报纸上移开落在阮糖身上,就这么看着,明目张胆的,一点也不加掩饰。
阮糖是知道贵宾室有人进来的,但她并未多加理会,而是一心放在手里的书上。
直到那进来的客人,他的目光从一开心的漫不经心,到慢慢偷看,再到最后的大胆直白,其目灼灼炽热,这让阮糖忍不住眉头轻蹙,以此表达对看自己之人的不满。
可似乎效果不明显,看她的人继续我行我素,丝毫不考虑不顾及自身行为已经对她这个被看者,形成了骚扰。
阮糖将手里的书合上,眸子从书里抬起来,望向那对她肆无忌惮目光侵略的人。
在看见是万俟瑾后,阮糖眸子里略过一抹惊讶,随即眸子一冷,“好看吗?”
万俟瑾是在阮糖不在看书看他时,出声问他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在无意中对阮糖做了一件十分无礼的事。
被阮糖冷声质问,万俟瑾从未有过的尴尬不自在,但他还是及时出声:“抱歉,没有及时对自己的无礼行为进行约束,是我的冒犯。”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必要辩解什么。
万俟瑾也挺意外,他对阮糖的心思,已经这么昭然若揭了吗?
可是,他却不认为自己对阮糖心思如此之重,重到失控。
阮糖眸子里的冷意未散,她是冷眼淡漠疏离看着万俟瑾,对于其的道歉她是半点不接受,“你这道歉,不痛不痒,我没有感受半点诚意。”
万俟瑾听了阮糖的话,他一怔,随后精致皮相上神色稍显柔和,细框眼镜下的瞳仁里染了一丝清浅的笑,“你或许不信我,但我真不是故意冒犯。”
未等阮糖说话,万俟瑾继续道:“如果需要为我的行为给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想,大概是见到你十分欢喜,所以没有忍住藏好自己的心思,表现得过于直白明显。”
阮糖本来对于万俟瑾,连续两次的接触之后,心里那点因为万俟瑾对她有恩而存的好感,也已经荡然无存。
尤其是现在,他这么直白的话,在她听来真是又油腻又令她生理不适。
万俟瑾看合作阮糖,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可他却从她的眼中看见了对自己升起的厌恶。
厌恶吗?万俟瑾对于这个发现,他是有那么一刻的怔住。
对于自己的外形和魅力,他向来是自信的。
那些女人见了他,哪个不是趋之若鹜。
可唯独阮糖,竟对他生出了厌恶之意。
不知怎地,万俟瑾内心深处涌起一阵酸涩,还伴随着淡淡的好胜心和争抢欲。
就,他想征服阮糖,想看看对他心生厌恶的阮糖,有朝一日被她征服会是什么样子。
但这念头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就被万俟瑾给打消掉,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荒谬滑稽。
对于那样荒诞的想法,万俟瑾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阮糖对于油嘴滑舌的万俟瑾,那是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她懒得多跟人废话什么,将书放下就要起身离开。
万俟瑾察觉阮糖意图后,他忙开口:“阮糖——”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