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堂中，只有现任宗主苍海和前任宗主，即太上宗主，付宗主，他们两个相对而坐。

他们在交谈。

他们已经收到王朝传讯，知道，大帝将要来到太山，祭天。

不过，宗主苍海却嘟囔道：“祭天，有什么用？”

咳咳。

太上宗主，付宗主连连咳嗽。

付宗主曾经练功，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乃至身体遭受重创，无法担任宗主职位，这才退位。

转而成为太上宗主，赋闲。

而后，他调养复原，身体尚可，就是时不时的还会咳嗽。

付宗主沉声道：“祭天，乃是北寒王朝祖辈传承，三年小祭，十年大祭，这个传承延续了数千年。”

“哦，那么上一次，大帝祭天，在什么时候，哪一年？”

咳咳，咳咳。

付宗主摇头，不说话了。

因为付宗主也记不清楚，上一次，北寒大帝祭天，在何时。

大约一甲子之前？

那时，似乎他付宗主还不是太上宗主，而是宗门宗主呢。

也就是说，神马三年小祭、十年大祭，北寒王朝根本没有按照这种传统，做！

“哼！”

宗主苍海冷冷道：“狗屁祭天！”

“北寒王朝，需要时才利用一下，懂得都懂，利用祭天，图一个所谓的，名正言顺。”

“其实吧，这恰恰说明，北寒大帝也不相信，祭天有用！”

咳咳，咳咳。

付宗主一拍桌子，冲着苍海，低声喝道：“放肆，大逆不道！”

“苍海，你不可以这样说！”

苍海宗主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端起瑞雪灵茶，一饮而尽。

苍海继续道：“大帝，几十年都没祭天了，现在突然想起来，要祭天了，呵呵。”

“为什么？”

“因为大帝打算征伐南明州，偏偏无底洞出事了，拖累了王朝军队，令征伐不可为。但是大帝祭天，似乎祭天之后，老天爷就批准了，他就可以征伐了……简直，这就是逆天而行！”

“喂，祭天，其实是为了逆天而行，这样的祭天是不是一场笑话？”

付宗主又是一阵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的更厉害了。

他连连摇头。

不知道，他是因为苍海的话语，而摇头；还是他也对于北寒大帝的做法，而摇头。

“苍海啊，我看着你从小到大，练功大成，传位于你，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

“记住，你的这种话，绝对不可为外人道。”

“如果大帝知道了，你的这些话、你的这种想法，唉，哪怕我们太山宗堪称北寒州第一宗门，王朝照样，灭门太山宗……大帝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付宗主起身，离开。

苍海叹息一声。

毕竟，他作为宗主，也就是在这里，独自面对可信任的、如父亲一般的太上宗主，才说出这些话语。

他心中有数。

他并不莽！

苍海起身，陪伴付宗主，返回屋舍。

他低声问道：“如今，大帝是什么修为了？”

付宗主表示：“第九境。”

苍海感觉，震惊！

第九境！

通幽第九境！

之前，南明大帝也不过第六境，后来突破到第七境，而已。

北寒大帝竟然，强大如斯！

苍海喃喃道：“据说南明州宋元，也不过第五境、第六境的样子；金刚门的宗主圣手，也就是相当于第五境；皇朝的姬皇后、西岐嬷嬷则是第六境。”

“嗯，北寒大帝比他们强大的太多了！”

“怪不得大帝，心心念念，一直执意征伐南明，我看南明，完全就不是北寒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