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孙祎笑了笑,却是没有再次开口。
顾寸言从怀里又掏出了一锭银子出来,孙祎接过之后,这才开口道:“这王家近来死的只剩下了王羽善一人,恐怕也是有所忌惮,这不请了一个道士举办了一场驱邪仪式。”
死人是真的,只是这驱邪嘛,这就说不准了。
不过这些可跟他没有关系,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风寻瑶没有想到,王羽善下手会这么快,不过这么说来,那小孩子的啼哭声就是真的了。
纵使有些天方夜谭,她也得去王家探探虚实。
顾寸言也在沉思着,面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显然,他并不觉得风小暮能和王羽善扯上什么关系,但有线索总比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好。
孙祎见两人似是在思索些什么,便也没有再打扰,怀揣着两锭银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还没走出巷口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柔声。
“孙拾岩!”
他顿住了,没有再往前走出一步,但也没有回头,他只是在原地静静的站着。半晌,他轻笑一声,很快便再次抬脚。
“孙雨仪误会了你,她才决定做了献祭之人。”
孙祎仍旧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着。
就在风寻瑶以为是距离的有些远,他没有听清时,她听见了来自孙祎的声音。
“谢谢!”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他大抵也猜到了一些,最终她还是没有想留下来的欲望了。
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
自从他无端被放出来之后,他便有些猜测了,直到听说了那场游街仪式,他更加确信了。
明明他做这些,是想要留下她的,他总觉得家里少了他一人,娘就会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雨仪的身上。
但终归是他想太多。
那场游街仪式,他也在现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妹妹笑的那么开心。
既然今生差了点运气,那么来世她会出生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一辈子开心快乐。
这样,也好过今生,她不开心的度过剩下的时光。
“怎么发现孙祎就是孙拾岩的?”
风寻瑶望向顾寸言,“就在你向我提起他的时候,与其说他忌惮天机,不如说他不想提起那段不开心的往事。
他总是以这样的形象示人,脸上也是泥土,他不想被人认出来。
本来孙这个姓氏很普遍,但偏偏他也姓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两人走出了巷口,孙祎如同往日般缩在墙角闭目养神。
可他蹙起的眉心表示,他并没有往日那般从容。
风寻瑶和顾寸言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走着,但是两人的目的地出奇的一致。
牌匾上的王府二字,被擦的格外亮,金光闪闪的。
门仆似乎换人了,里面也不像从前般热闹了,很是冷清。
风寻瑶看着顾寸言在和他们交谈,他们起先是不愿意的,但后来听说是王羽善的朋友之后,立即变得好说话了。
他们没有等多久,里面就出来一个侍从领着二人进去了。
一路上,左右两旁繁花紧簇,风寻瑶不免多看了两眼,这实在太不符合王羽善了。
侍从将两人带到花园的石桌前,“少爷马上就来,请二位稍等。”
说完之后,他就默默的退下了。
脚步声渐渐传来,两人同一时间望向来人。
如今的他精神奕奕,面上含笑,实在与之前的形象反差过大。
“二位,请。”
风寻瑶呆呆的坐下,而顾寸言则微微颔首,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