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说……”

拉开身后的高马尾，白色的发丝散开，随风舞动。

少女居高临下，漫步于虚空之上。

轻摆的发丝遮蔽了她眼底深处的情感，使得其宛若一位清冷孤傲的女王般，俯瞰众生。

“你们，有选择的权利吗？”

……

现场……安静了。

“咦~！”打了个哆嗦，最先有所反应的棠月一脑袋问号，不可置信的张大嘴，整个人大脑都宕机了。

“好可怕~好吓人~好凶……”

这是棠月现在最直观的感受。

不开玩笑的，她从未想到过自己能在白陌身上感受到这种毛骨悚然的战栗感。

可此时，冰冷的目光扫过是那么的逼真，一度让棠月怀疑白陌到底是在演戏，还是说……

她真的生气了？

毫不怀疑的说，如果白陌平时一直这样，那么她一定说不出白陌好欺负这句话。

“可是……我们有自己的选择权……”

“为什么？”

“什么？”面对白陌毫无征兆的一句询问，面前之人下意识反问。

却见白陌伸出手，双指并拢，轻轻向下压了压。

“我比你们更加强大，翻手即可将你们化作飞灰。”

天空的巨剑猛然落下一节，吓得所有人瘫软在地，不敢起身。

“所以，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你们有选择权。”

“你们，配吗？”

毫不客气的说，白陌将所有人的幻想与美梦此时全部踩在脚下，并用剑，为她们只留下了一条路。

她的傲慢，她的强大，还有对一切的漠视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就宛若一个暴君，逼迫所有人向她低头。

而这期间，灰蛇并未开口。

毕竟，白陌这番表演对他的冲击丝毫不会比棠月小。

这个始终都温柔以待所有人的女孩，第一次对他人展现了恶意。

当然，或许也只有灰蛇会知道，这份恶意之下，是怎样善良的一颗内心。

“不，我不服！你想叫醒那些想要苏醒之人！你就叫醒她们好了！为什么要带着我们所有人！”

“你这简直……简直就是魔鬼……”

有人不肯放弃，对着天空目眦欲裂的怒吼。

砰！

可他的话音刚落，白陌仅仅只是一个眼神过去，便将那个说话之人的身躯焚烧成了灰烬。

那一瞬间，所有抱有侥幸之人，所有的反抗念头，以及想联合起来抗议的想法，全都烟消云散了。

不只是她们，这一幕对于棠月的冲击也是无比巨大的。

她没想到白陌竟然真的会动手，而且还如此迅猛。

可她很快反应过来。

“不可能的，白姐姐不会随便杀人的。”

事实也的确没有，白陌只是连带着那个人和他所在空间一起转移了，又在后续营造了焚烧的假象。

只是速度太快，没人发现罢了。

轰隆隆！

在人们呆滞时，天空的巨剑开始缓慢降落。

也预示着，最后留给他们的选择时间，也进入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