鳍秀从厅里走出来,对慕宸行了个礼说:“知皇孙如今尊贵,不太待见我们公主,不过我们记得,从前皇孙不是这般无情之人,应是与皇孙错尝仙草失情失忆有关。我们也不敢见怪,只是如今公主母子寄在这仑星,无名无份,纵是皇孙忘却前事,是否当给我们公主一个名份?毕竟孩子都300岁了,公主贵贱、老嫩皆好,当年皇孙可是心甘情愿与我们公主相好的。”
慕宸皱了皱眉说:“我会考虑,不必用这般挤兑言语。”
鳍秀看出慕宸的不悦和反感,也知一切皆以虚假为基数,对方又是父神,逼急了反而容易露馅,便退在一旁不语。肖衣还想继续上戏,妄乐使了个眼神给她,拉过慕宸说:“宸儿既是累了,便先回殿吧,回去了和皇爷提一下如何照顾他们,我留下了解他们所需,这样可好?”
慕宸点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先衣殿。看着慕宸冰冷的背影,肖衣的心跌到了谷底,心底那本就如星火的妄想,熄灭地渣也不剩,她不懂,父神那颗心,为何自己就是不择手段、强抢计夺也是得不到?
看着肖衣大受打击的脸,妄乐心中窃喜,脸上却是一派善解人意:“你自己感受到了吧?并非我不帮你,是切切实实他就是对你们毫无情分,虚假记忆也产生不了任何作用,他对你的厌恶、对有个儿子这事的不相信,是元神里自带的清明,纵是我们怎样骗也逆不过他自性中的清明。你现在可有觉得冤枉了我?”
肖衣叹了口气,眼神空洞的说:“我不甘心,我替你看好相分,你帮我想想法子,可好?”
妄乐看她那样子,想了想大方说:“我不与你计较,但我实在是没法子帮你。仑星的生存法则你也知道,有价值、有实力,能为仑星添好处的才能得到地位。你本势单力薄,无依无靠,唯一的根系是此星敌对的冥界,如何能令父皇接纳你们?如今能给你们一个殿安住,已经是我求来的了。”
“阿奶,你们说很久话了,陪我玩一下吧。”相分拉妄乐的裙角,又想动手动脚。
妄乐吓了一跳,对肖衣说:“我走了,你们弄清楚情况,当知并非我不帮你们,想在这里留下来,还是安分点,现在我是唯一能助你们留下来的人,善待我才是正确之选。”言毕赶紧离开先衣殿。
看着落荒而逃的妄乐,肖衣眼神呆滞地望着殿门说:“难道是我天生命贱,注定所求皆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