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爷上下打量肖澈,又上下打量裴芳菲的脸色,捋着胡须笑起来,“看来相处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苏承业笑道:“今日咱们几个要不醉不归了。那日在暨阳侯府没有喝够,倒是光顾着看热闹了。”
牛氏瞥了一眼夫君苏承业,颇觉无奈,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日喜宴上,暨阳侯府的三少爷、二少爷吵架打架,说了很多平时都听不到的八怪,可不就是让周围人看了笑话。
反正这京城,谁家的笑话也不缺,你笑笑我,我笑笑他,也就过去了。
肖澈听后也笑,“舅舅说的是,那日我也看了那场热闹。我从小长在肖府,早就习惯了各种热闹。”
苏老太爷挥挥手,“来人,上晚膳席面。”
众仆妇已经下去准备了。
此时,肖澈的长随阿飞过来禀道:“准备好了。”
“拿进来吧。”肖澈今日去裴府送了一马车的礼物,现在来了苏府,自然也要送长辈们礼物。他下午打牌时,阿飞就回去准备了。
虽然苏府不缺任何好东西,甚至还能拿出许多进贡宫中的好东西,但肖澈这般有心让苏府长辈们相当满意。
不多时,晚膳席面也陆续上完了,男女分席而坐,一共两桌,但每桌都没坐满。
裴芳菲坐的这桌,只有牛氏、苏承月和苏承云两个,至于牛氏的两个孩子,她没让他们上桌,而是自己在院子里吃。
“舅母,佑曦和佑晨怎么不出来?您又拘着他们两个了?”
牛氏笑着摇头,“这两个太顽皮,元宵节那天差点把府邸给点咯,我得好好给他们立规矩。现在都不让他们出院子,每日早上上学,下午下学,都由他们父亲亲自接送。”
苏承月笑道:“现在调皮些是好事,等到他们再大几岁有了自己的心事,都懒得跟你说话。”
苏承月的孩子原本在香山书院读书,后来也考进了白鹭书院,不过比牛氏的长子苏佑曦大三岁,是个大孩子了,名叫楼青峰,清瘦得很,读书也刻苦用功。
苏承云笑道:“不说话正好,我两个儿子也是皮实得很,一天到晚就是胡乱上树掏鸟窝,我都嫌烦。尤其我经常回苏府来,叫他们来,他们不来,等我回府就知道他们肯定又闯祸了。就等我出府去,他们好高高兴兴放肆一回。”
肖澈送她们的这些礼物里还包含了一些专门送给小孩子的,可见是打听过并且费了一番心思的。
月上中天,今晚喝醉的是苏老太爷和楼冠山,肖澈也喝了几杯,但没一点醉意,天色不早,他就带着裴芳菲会暨阳侯府。
马车上,肖澈搂着夫人,笑道:“外祖家的人都挺有趣,咱们要常来常往。”
听到他不反感亲戚们,裴芳菲自然是高兴的,“我母家所剩的亲戚不多,我是打算常来常往的。”
翌日一早,裴芳菲就接到娘家裴府送来的信,落款是裴嫣儿。原来昨天夜里,裴珍儿就被接回裴府了,而且她的生辰快到了,父亲准备给她办个小小的生辰宴,也不会请很多人,只是自家亲戚而已。
裴芳菲看完就将信扔在一边。
“大少夫人,怎么了?裴府有事?”若兰拿的信,看信封就知道是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