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安嫔真正的死因,宫中人无人关心,圣上都这么做了,肯定是不能问的,大家也不敢问。
既然,不用出去哭丧,宫外头照旧该怎么过年就怎么过年。
裴芳菲继续宅在府中坐月子,府中上下一派喜气洋洋,二月初一就是小主子的满月宴,该准备的都开始准备起来。
初六过后,众大臣又开始了每日上朝议政的日子。京中对于长安嫔一事议论过后也就风平浪静了,好像宫中从未出现过此人一般。
至于大驸马,因为染了风寒并未上朝,有人猜测大驸马是因为长安嫔的事,想要撇清自己,所以称病不上朝。
这天中午,肖澈居然回府邸用午膳了。
裴芳菲坐在内室的小桌旁,她不想坐在床上了,直接到小桌旁用膳。
刘嬷嬷劝道:“您还是回床上坐着,奴婢们给您放张大点的床上桌?”
“不要,我都坐了好几天了,太累了,我想坐桌子旁。”裴芳菲觉得坐月子就像坐牢似的,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做,傻坐在床上,不是吃就是躺着,不是喝就是睡,自己都快成猪了。
“那您用完午膳就回去躺着?”
“我知道了,嬷嬷,你放心。”
刘嬷嬷这才安心,让门外传菜丫头婆子们进来,将膳食摆放整齐。
此时,肖澈大步流星走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不错,菜式齐全。”
屋内下人们赶紧都退出去,只留下主子二人。
“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裴芳菲认为他们过年假期之后,应该会很忙。
肖澈笑道:“今天确实没什么事,所以就回来了,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用膳。”
“我天天都吃这么多。你看看。”裴芳菲指指桌上的十菜一汤。
这是因为,几天前,肖澈命大厨房不准偷懒,给正在坐月子的夫人每顿午膳都准备齐全,否则就要家法伺候。
“我陪你一起吃。”肖澈笑着坐下。
裴芳菲发现他的心情特别好,“这阵子,你每天都心情好。”
“因为我们的女儿出生了。一想到有你、有她,我下半辈子都值了。”
“嗯。这是一方面,你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暗中高兴。”裴芳菲对肖澈还是了解的,毕竟二人都成亲一年了。对于他情绪的微妙变化,她都能察觉到。
肖澈笑着给裴芳菲夹菜,“知我者莫若夫人。因为我干成了一件大事,把一个会威胁到我们的人铲除了。”
裴芳菲思考了一会儿,轻声问,“是不是宫里暴毙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