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完毕,张佑馀边命人拿来准备好的军装让众人换上便解释说:“诸位,委屈一下现在我手下当个大头兵。实在是诸位的特征太过显眼”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笑道:“现在到处都在找光头,即是带着帽子出行都会被人‘不小心’掀开看看。所以这也是没法子的办法。只有穿上军装,那些江湖人士胆子再大也是不敢跟军队撒野”。
一边解释,见几人穿戴完毕,张佑馀不由的一愣,牛晓那本就比普通人高的个头,此刻配上一身军甲端的是威风凛凛犹如一员猛将。
“哈哈哈,牛少侠!你这幅样子当真不错。以后从军肯定是一员猛将”。
“哈哈,张将军说笑了。我这人散漫的很,可受不了军队的军纪”。牛晓打着哈哈,他可没有入伍的打算。
“那当真是可惜了”张佑馀叹息道:“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先行下山。我的船都已在江边准备好了。咱们到了船上在给各位接风”。
“张将军客气,但凭将军安排”。众人说着就要下山而去。牛晓临走之前忍不住望向锦屏山的方向暗暗摇头,看来自己甩的锅是看不成热闹咯。
谁知此幕竟被张佑馀看在眼中,其哈哈一笑道:“牛少侠不必担心,你所安排的事我已经找人帮你办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丰平伯府接下来将会热闹的很”。
张佑馀眨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牛晓大感意外没想到青红竟连此事都跟他说了,不过出于对青红的信任牛晓也没有隐瞒当即大方承认:“唉,我这也是没办法,无缘无故就替人背了锅!那丰平伯又半路劫我,让他替我分担些也不过分吧”。
王伯尘是朝廷封的伯爷,张佑馀也是朝廷命官。此时当着一个将军陷害朝廷命官那自然是要小心些的好。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张佑馀满脸愤恨:“他们这些宗师,食君俸禄却从不为君分忧。那日赵厚屠大闹京都时这些宗师一个个的影子都看不见,这今日里赵厚屠死了,抢厚土之力反倒一个比一个积极。当真是无耻至极”。
张佑馀越说乐越是愤恨,若不是打不过恐怕这会都要亲自去兴师问罪了。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当日广陵之事除了御者,其他人上去那就是送死。所以将军大可不必为此事动怒”。
当日广陵之事这几日也是传播开来,牛晓自然也听得风声。起初自然也是担心洪泽和寸安的安危,不过想到洪泽那小子的机灵劲应该问题不大。亲眼见过御者厮杀的他此时到是宽慰起了张佑馀。
“牛少侠此言差矣,食君禄当为君分忧。君辱臣死岂止是说说而已,可惜我当时不再京中,否则即使身死也要冲上一冲,不让那赵厚屠以为我吴国无人”。
张佑馀面色通红越说越气,牛晓相信当时其若是在场还真会这么干。
“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冲锋果然是军人最高的荣誉,张将军大义牛某佩服”。
此话牛晓自然是真心实意,这人虽然不是人民子弟兵,但一个军人有着悍不畏死为国家荣誉而战的信念。那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一个值得令人尊敬的军人。
“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张佑馀反复咀嚼了半响,忽然哈哈一笑:“牛少侠,好文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你不要喊我将军,我痴长你几岁你喊我叫哥,我就称你为弟”。
“张兄”
“牛弟”
看着称兄道弟的二人,其余人俱是一愣一愣的。这速度也忒快了,这么一会就成兄弟了?
哼,认个将军当大哥,我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牛晓美滋滋的想着,口中却是叹息一声:“唉,可惜了,这丰平伯府的热闹看不成了,否则我真想与张兄你一边看戏一边把酒言欢。那才是人生美事”。
“唉,就是一场闹剧,错过就错过了,没什么可惜的,等到了船上我请你喝好酒”
“好,听张兄的”
一众人有说有笑渐渐远去,只是若牛晓知道他这一走错过的不单单只是一场热闹的话,会不会悔青肠子!
人去山空,只留下远处的丰平伯府掩映在山林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