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穗闭上眼，回抱住了他。

她的回应让陆东珩收到了鼓舞，他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后，许穗平复好呼吸，又说起孙晓霜来。

“她上面还有一个年迈的祖母，也不知……”

陆东珩道：“我让人去调查过，孙晓霜的祖母病了一场，连住院的钱都是老家的邻居凑的，孙晓霜没有回去看过。”

许穗并不意外，一个年迈的老人，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为了钱去杀害无怨无仇的另一家人，就没几个不会病倒的吧。

而且下午孙晓霜来找她时，也说过她奶奶生病的事。

许穗没说话，在钢琴键上又按了几下，又道：“孙晓霜的祖母，平时有什么经济来源吗？”

陆东珩知道，她还是心软了。

一个无辜的老人，儿子儿媳都去世了，孙女也只顾着自己的舒坦日子，连她住院都没有回去过，过得肯定是没有那么好的。

“有低保，每个月的生活费够了，在不住院的情况下还能剩一点。”

但如今这样的情况，孙晓霜祖母拿到的那些低保钱非但没有剩余，还会有超出的部分。

许穗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道：“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她住院花了多少钱？”

“可以是可以，但是穗穗。”陆东珩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同情一个老人可以，孙晓霜不值得同情。”

她父母的去世，因为大货车司机的自杀，也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款，如今还要去可怜这个杀人凶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