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还拿着陆东珩抽了一半的烟，而且不像是他一样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而是用三根手指这样拿着，一看就知道不会抽。

陆东珩把她手中的烟抽出来，熄掉再扔进垃圾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虽然许穗同在医院，但他可不认为许穗在许杉所住的那一楼层会听到旁人说起老爷子去世的消息。

许穗默了默：“我知道陆爷爷最近的情况，有些不太好，所以在不久之前曾经上来看过一次，这次又坐电梯上来……”

“节哀。”她道。

这句话通常用来对失去亲人或者挚爱的人说的，他今天已听了好几次这两个字了。

旁人做不到感同身受，能做到的只有在你难过的时候多安慰几句罢了。

许穗说往另外一边看了一眼，“陆奶奶她……”

陆东珩拿出烟盒，又想抽出一根，可想到许穗就在身边，他把烟盒放了回去：“伤心过度昏过去了，可能要过些时间才醒。”

接着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

在这种时候，好像一切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

陆东珩并不需要太多苍白的安慰之语，但在这时候，有个人能站在身边，偶尔说上一两句，总比独自一人要好些。

最关键的是，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不是别人。

许穗和他一样站在窗前，垂眸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轻声道：“陆爷爷去世的时候，陆奶奶在他身边么？”

“嗯，说着话离开的。”

“我不知道陆奶奶是怎么想的，对我来说，我愿意这样。”

她道：“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没有陪在身边，我爷爷同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