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找他时，许穗记下了健身房所在的位置，这次她没有走弯路，径直走向健身房。

健身房里，他穿着银灰色的运动服，在跑步机上跑步，额前的碎发因为他跑步的动作荡起轻微的弧度，那双漂亮的眼看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许穗正抬起手准备敲门，见他发现了她，顺势收回手，往里走去。

“你回来了。”她道。

陆东珩人虽在跑步机上，说话的气息却很稳：“嗯，刚回来不久。”

她往前走，在距离他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微仰着头看他，开门见山的道：“我今天好多了，我们继续说昨天的话题吧。”

十几个小时过去，许穗面色恢复了少许，虽还是苍白，却不再像昨晚那样随时都可能晕倒的模样了。

“你说。”

“我该说的，昨晚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你的回答。”顿了顿，许穗在后面补充一句，“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总是绕开话题，总不愿给她一个确切的回答。

陆东珩按下关机键，从跑步机上下来，一步一步向许穗走近：“那你希望，我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当然是希望好聚好散。”他身高所带来的压迫感太过浓厚，走得近了，许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强撑着道，“这样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好。”

他一把抓住许穗的胳膊，语调发沉，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用马上回答，我要你想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