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这是营业场所，不是你私人的地界。”杨婧雪轻笑出声，眸中的嘲讽浓郁的几乎化为实质，“你要不要仔细想想刚才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只会惹人笑话。”

杨德曜的反应能力被酒精侵蚀变得迟钝，他过了只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随即暴怒：“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越发牙尖嘴利了，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就枉为人父！”

他高高扬起手，巴掌却没能成功的落到杨婧雪脸上。

秦邱轻而易举的抓住杨德曜的手腕，挡在杨婧雪面前，面色微沉：“我要是没记错，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要是长辈不以身作则，晚辈也没有必要尊敬。”

秦邱抓住杨德曜的手用了些力，疼得他龇牙咧嘴，口中骂起了脏话。

秦邱加重力道，见他疼得面色发白，才将他的手甩开：“我听说杨总的公司缩水不少，继续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在破产的边缘摇摇欲坠了。”

“没想到杨总倒是心大，自家公司都要破产了，还有闲心来这里喝酒找女人。”

秦邱语气平静，却字字句句都在刺杨德曜的心。

他面色扭曲，想挥手打过去，可手腕上残留的疼痛在告诉他，他已经老了，压根打不过面前这年轻健壮的男人。

秦邱比杨德曜高半个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显露出老态的男人：“请让开。”

杨德曜当然不肯让，面色狰狞的放狠话，说要让秦邱以后都在京都混不下去。

杨婧雪冷笑连连：“你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能有多少人愿意给你这个面子？”

如果秦邱家境普通，自身也没什么能力，杨德曜的方法说不定能奏效，可秦邱家境并不普通。

显然，杨德曜放的狠话没有任何作用。

秦邱适时的开口：“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杨德曜面皮急速抽动，显然是被气得很了，可最后，他在秦邱与杨婧雪往前走时，被撞的趔趄两步，而后让开。

哪怕杨德曜后来又低声骂了几句，也没能掩盖他让了的事实。

他恶狠狠的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除了放几句狠话找回一点散落的面子，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杨德曜脸上皱纹增多，两鬓斑白，背部有些佝偻，这些都在昭示着他已经老去。

他的身体情况，让他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