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宁半半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试图平复一下心情。

片刻之后，宁半半重新直视叶淮。

“你们最后是怎么查到的？”

那不甘心的眼神盯着叶淮，一种骨子里的不服输流露了出来。

“那天去王海波的学校，正好碰见他们实验室的猪，你说巧不巧。”

“猪？”

前一秒还是疑惑的表情，下一秒宁半半就反应了过来。

“实验室头天晚上正好丢失了一头猪，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王海波带走了吧，最后用那些猪血涂抹在你的手臂上，营造了一个惊恐的梦中杀人案。”

“就因为丢失了一头猪？你们哪来的证据。”

“我们当然找不到证据，证据是王海波提供的。”

“王海波？”

宁半半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同时两眼也失去了神采。

“王海波告诉你们的？这不可能！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卖我……”

“尽管你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隔壁观察室里，王海波看着失落的宁半半，眼角也流下了泪水。

可能是后悔，也可能是难过，能看得出来，此时的王海波心都碎了。

“你知道王海波马上就要进研究院了吗？他马上就要提干了。”

叶淮知道宁半半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只好说出实情。

“其实我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王海波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见他的第一面，他就露出了他的胆怯，齐山宇的信息也是从他那了解到的，可以说，他的心理素质，不及你的一半。”

“确实……他胆子很小，许多事情都会写在脸上……”

宁半半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爱情确实是个奢侈的东西，我怎么敢奢望用它来保住我的下半生……”

“不是奢侈，是人性。”

“嗯？”

宁半半抬起头，用一种近乎纠结到扭曲的眼神看着叶淮。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一辈人得出的真理不会错的，血亲之间为了简单的利益都可以反目成仇，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们？不过是在一起相处了几年，你凭什么觉得他会用他的前途来赌和你的下半生？”

“几年？呵呵……”

宁半半笑了，却也笑着流出了眼泪。

“说出来只是一个时间，一个数字，可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甚至为了他抵住林士杰的诱惑，他是怎么可以做到为了一个提干的机会抛弃我！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的啊！！！”

狭小的审讯室内，充斥着宁半半的咆哮声。

一小时前那个刚毅的女孩，此刻像个疯子般质问着叶淮。

“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出卖我的！你说！”

“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姜婷拍了拍桌子，试图镇压住宁半半。

“我只是告诉他，其实我们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我们也迟早会查清楚，如果现在的你不愿意交代，等我们查清楚了那便是以包庇罪论处，你的提干机会不仅会消失，你也要因此担负刑事责任。”

叶淮轻描淡写的说出实情，暴躁的宁半半终是冷静了几分。

“就这？真的就是因为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