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问得坦荡，倒是让冯凌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先前不知忘在哪里的羞耻心突然钻了出来。

她挣扎着就要站起来：“等会小满都要端洗脸水进来了。”

哪知楚昀根本没想放开她，大手附上她的脸，微微用力将她的脸转过去。

他眼含笑意看着冯凌雪，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冯凌雪绝美的容颜，眼神温柔得像是一汪清泉。

冯凌雪只觉得自己像是要陷在这样的眼神中了，却听见那人流里流气说了句：“女流氓轻薄了我，我也要轻薄回来才行。”

还不等她反应，楚昀柔软又带着点凉意的嘴唇已经落到她唇瓣上。

柔软的触感让楚昀心猿意马，无师自通轻轻舔舐轻咬起来。

冯凌雪无意识收紧了还搂着楚昀脖子的手，却歪打正着让两人靠的更加紧密。

与她主动的不同，楚昀的吻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可拒绝的进攻性。

冯凌雪感到一丝惊慌，潜意识让她想要逃走。

但楚昀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后脖颈，让她逃无可逃，只能被动接受楚昀更加激烈的亲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昀放开她。

“小流氓，知错了吗？”楚昀一边用手指拭去她唇边的水渍，一边低声问，语气带着心满意足的暧昧。

冯凌雪哪还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红着脸靠在他怀里，思绪还沉浸在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中没回过神。

楚昀看着被自己吻得呼吸急促的人儿，内心不可控制地涌起一阵愉悦，那是一种带着安心的幸福。

就在这时，门被扣响。

“小姐，水来了。”

是小满。

听见小满的声音，冯凌雪“腾”地一下从楚昀怀里站起来，慌乱地整体了一下衣裳和头发，才开口道：“进来吧。”

楚昀看着突然空了的怀抱，感觉有些空荡荡地。

他手指摩挲着，好似那里还停留着冯凌雪的体温。

小满进来放好水，又伺候着冯凌雪卸妆洗漱，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和姑爷之间奇怪的气氛。

小满离开后，冯凌雪后知后觉感觉害羞起来。

她没想到，明明是自己先出的手，真的最后是自己溃不成军，完全被楚昀牵着鼻子走。

她看着被小满铺得平坦的床，在这张床上睡了两晚了，她自然知道这张床有多柔软，被褥还被小满和谷雨精心熏过，有她喜欢的白梅香味……

可是她有些想象不到楚昀睡在上头的样子。

第一次同床共枕，确实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确切来说倒也不是第一次。

冯凌雪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她卧房的床上。

那时楚昀用一把冰冷的匕首抵着她脖子，警告她不要动也不要喊……如今想起了那似乎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可奇怪的是冯凌雪对那晚的记忆却还是那么清晰，她甚至记得楚昀身上那些伤口的走向。

冯凌雪不禁捂脸笑起来，或许从那一刻起，她们之间命运的转轮就开始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