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微愣。

这种话，老四是不会平白乱说的。

这真的是他从前那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惹事天天让家里掏钱给她擦屁股的废物女儿吗？

白希默见白雄光错愕的模样有些好玩。

他于是也忍不住笑着开口道：

“爸，之前你在二楼，不知道底下的事。”

“刚刚小染在秦姨面前演奏了一首超高难度曲目，直接把蓁蓁弹哭了呢。”

白希默的意思是白染弹得太好，把人感动的哭了。

白雄光却以为是白染弹得太好，把人气哭了。

不过横竖白染弹得好，他是知道了。

白雄光点着头欣慰道：

“你们都很好，爸放心了。”

这话，又莫名带了丝临终了的味道。

想起之前白雄光说自己生病的事。

刚刚还轻松欢悦的气氛，顿时一下子凝滞了起来。

白千皓忍了忍，还是觉得这事突然到他还无法接受。

他低声道：

“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医生误诊了？”

白雄光看向自己的小儿子，淡淡道：

“我也希望是误诊。”

“所以那一年前后找过七位有名的医生，可惜他们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模一样。”

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即使明知还有几年的时间。

但这一刻，所有人心头都戴上了一个沉重的倒计时枷锁。

除了白染。

她听了半天，微拧着眉。

终于面露疑惑地开口问道：

“有那么严重吗？直接动手术剥离掉不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