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泥土中的钻石不好发掘,所以女人们才盯着那些已经打磨好的男人。”
赵剑强说到这里,柳寒烟眼睛湿润了,抓着赵剑强的手臂:
“死鬼!你说这些干什么?人家美妱舍了一条命给你生娃。
这半个多月没日没夜地侍候你,你这没良心的!”
殷美妱本来听了赵剑强的话心里很委屈,但是让柳寒烟这么一说心里又敞亮起来,抹着眼泪:
“寒烟!你不明白他的,他这是在赶我走,他觉得他对不起你。
没关系,我殷美妱认定了,就跟你们两口子死磕,只要寒烟你不赶我走,我就赖在这儿了!呜呜”
“唉!你这是何苦呢?”
赵剑强长叹一声:
“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不好吗?”
“不好!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你让她去吃糠咽菜,她宁可去饿死!”
这还摆不脱了,赵剑强闭上了眼睛。
“死鬼!你就别撵她走了,大人苦点累点无所谓,可别苦了孩子!”
柳寒烟从旁说情。
“唉!这都是什么孽缘呐!”
赵剑强闭着的眼睛,泪水自眼角流出。
“死鬼,那天晚上,凶手没抓住,人多手乱的让那个人跑了,警方正在追捕。”
柳寒烟不想在这个三角问题上纠缠不清,换了话题。
“我知道杀我的那个人是谁,也能猜到他躲在哪儿。”
“你是说候敬义?”
赵剑强的话首先让柳寒烟想到的就是候敬义,因为赵剑强用五百万买下了云山矿业,是个人都忍不下这口气。
殷美妱想了想,摇头说道:
“我认为不是他。”
“不是他?那应该是谁?”
柳寒烟吃惊地看看赵剑强,转头又看向殷美妱,想在她的脸上得到答案。
殷美妱微微一笑:
“杀咱们老公的人叫范彪,外号,彪子!现在警方已经下发了全国通缉令。
虽说这新城到处都是大山,但是一个人在大山里生活并不容易。
老公说过,在监狱里就是这个彪子和巴老二下的手,把老公的肋骨打断了。
他们跟咱们老公无冤无仇,为什么下死手?”
“你是说有人花钱了?”
柳寒烟睁大了眼睛:
“除了候敬义还有谁?”
“你可知道,老公在监狱里的时候并没有与候敬义发生过利益冲突,他为什么要害死老公?
虽然他是本地的地头蛇,但是也不至于得谁咬谁吧?”
殷美妱的话让柳寒烟摸不着头脑:
“那还有谁?还有谁对这死鬼恨之入骨?”
殷美妱玩味地一笑:
“你的老相好!”
“你这死妮子!我以诚心待你,你却处处咬扯我?看我不掐死你!”
点着了柳寒烟的痛处,让她气愤难消,绕过床头扑向殷美妱。
殷美妱赶紧告饶:
“正牌夫人!你听我说完,如果没有道理,你再惩罚我不迟。”
“你说!”柳寒烟可真生气了,语气很不善。
“你想想,当时凶手行凶,为什么能那么就快撤离了现场?你可要知道,当时可是有许多警察在那里维持秩序,新城的打黑除恶百日行动还没有结束。”
殷美妱的话让柳寒烟想到了一个现实版的“伪装者”: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接应配合?开车把人接走了?”
“你再想想,凶案当晚宁山县就封城了,彪子又不是本地人,他能躲到哪里去?”
这个柳寒烟真不知道了,看着殷美妱的眼睛。
殷美妱眯起了眼睛,面带迷惑的笑容:
“因为彪子被藏到了领事馆。
这两年多来,所有的事联系到一块,所有的证据链联系起来就指向了一个人!”
“杰瑞?”柳寒烟惊呼。
“正确!”殷美妱打了个指响:
“因为当晚杨市长告诉我,所有的可疑地点都搜查了,唯一有一个地方。”
“领事馆?”柳寒烟嘴巴成了O型。
“其实她并不笨,只是灯下黑,没有想到这个地方!”
赵剑强终于接过了话茬:
“但是,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这一次轮到两个女人不明白。
“因为打蛇不死,反为其伤!”
望着二女不解的目光,赵剑强解释道:
“彪子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杰瑞捅过来的棍子。
我们把棍子打折了,大不了他再换一根,或者他多捅过来几根棍子,到时候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现在我们就要让他放松警惕,就让他认为只要跑到领事馆,我们就奈何不了他,杰瑞自然不会另外再找别人或多找几个人来背后下手。”
“那现在这个事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们?”
“打蛇打七寸。
慢慢来,别着急!
等到时候我给他们来一个釜底抽薪,最后在请君入瓮,我看那时候杰瑞还怎样嚣张?”
看着二女紧张、迷惑、不解的神情,赵剑强呵呵笑道:
“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吧!
当初在监狱里,彪子和巴老二把我打成了重伤。
而我设计是想让彪子和巴老二在监狱里多待上几年。
没想到,巴老二成功地加了五年,可彪子却成功越狱,逃了出来,最后却害了我自己,没想到设计害人终害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二女急切地问道。
“……”二女没有等到答案,赵剑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