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脸色一变。
萧珩和杜惠兰也双双变了脸色。
相比之下,百里漠还算淡定,但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合适,你别来......”
不等苏婳把话说完,拓跋樾早已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苏婳磨了磨牙。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你们这是......”
萧珩欲言又止。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苏婳咬着牙,气呼呼地道:
“他晚上要是敢来,我打得他连爹妈都不认识!”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度了。
她捋了捋鬓间的碎发,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了。
万一引起萧大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然而,萧珩似乎对拓跋樾很感兴趣。
见她不再继续说下去,萧珩竟主动问道:
“你与他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
苏婳脱口而出。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激动过度了,抿了抿唇,低声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些男人,总觉得寡妇好欺负,就说刚才那个男人吧,我也是不经意间认识的,他早就娶妻了,但他觉得,我一个寡妇,横竖也不是什么清白女子了,给他做妾刚好,可我不想给他做妾......”
萧珩双眼一亮,问:
“你为什么不想给他做妾?”
问完,萧珩的心砰砰砰直跳。
他怀疑苏婳是看上他了,所以才不想给别人做妾。
苏婳听了却很生气,不答反问:
“在萧大人看来,我就只配给人做妾吗?”
闻言,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杜惠兰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你一个寡妇,不给人做妾难不成还想做正妻?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见苏婳生气了,萧珩急忙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苏婳冷声质问。
杜惠兰看得目瞪口呆。
居然敢质问圣上!苏婳这是嫌命长吗?
更令她震惊的是,萧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赔笑着解释:
“我的意思是,那男人的脸可真大,都有正妻了,也好意思来纠缠你,换我肯定是要生气的,只是,他看上去一表人才,外形太有迷惑性了,我怕你被他迷住,所以想提醒你一下,男人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要好,以纳妾为目的的追求都是耍流氓。”
没想到圣上居然是这样想的!
杜惠兰嫉妒得双眼通红。
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
怎么说也是个寡妇啊,一个两个怎么都看上她了?
他们都是瞎子吗?
她这个黄花大闺女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竟然看不到!
苏婳也有些惊讶。
看来,这位萧大人人品还不错。
至少没有像别人那样作践她。
在别人眼里,她一个寡妇,就该专心守寡,给婆家挣一道贞节牌坊,别说给人家做正妻了,就连做妾都是没资格的。
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很多男人也达不到萧大人的境界。
好人有好报,她救对人了。
苏婳朝他行了个万福礼:
“多谢萧大人能站在民女这边说话。”
萧珩上前虚扶了一把,耳根微红,低声道: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苏姑娘值得配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