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孩子的钱好赚,家长都舍得给,她赚的钱不会给我,都是用来她自己开销了。”
“这样更加能说明你家财产殷实了。”
“也不能这么说,也算赶上国家改革开放和企业改革的好时候了,这能算是运气好,这一波让我赶上了而已。”
“像你这种身居要职的人,难免会有点灰色收入吧,我听说做你们人力的看着不起眼,其实权利大的很,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许多人在企业里怕的不是上级领导,而是你们人力资源。”樊佳平微笑的看着孙振国,说话的姿态完全像一个外行在向内向请教一般。
“那有什么灰色收入。”孙振国喝了口茶水,本来沏的是新茶却感觉没有味道,“现在全国上下都在严查严打,哪有人敢昧着良心做事。”
“你说得对,有权也不能任性。”
“对。”
“可话说回来,你和我们不一样,天天跟嫌疑犯打交道,你们是跟社会人打交道,再怎么明哲保身,还是会有那种想要找机会和你套近乎找你办事的人吧?特别是你做人事的,按理人脉圈子肯定广的很,就没有人找你想让你动动路子帮着找找工作的?”
“没有,没有这样的人,有我也不会做,就算是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做,这是违法乱纪的事。”
“亲属也没有吗?”
“没有?”
“没有。”
“过一段时间,我们或许会去你单位调查一下情况,请你不要多虑,这都是属于例行检查,既然你如此清白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一点你做的很好。”
“没关系。”得想办法稳住单位那些人的嘴,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事他不相信那些闲人们不知道,他们不说话只不过是自己如今依然位高权重,假如他们看到了打倒自己的机会,很难保证他们能够守口如瓶,就算是那些自己曾“出力帮过”的人们,说不定也正对自己不满,人性就是这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在交易前苦苦哀求达成交易的人,在完成交易后多半会后知后觉的在背后戳脊梁骨。
“还是把话题说回逝者吧,我是不是叨扰的太久了。”樊佳平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并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说这句话就是想试探对方对于自己问话的态度,假如对方有一点急迫想让自己离开的意思,那他就意味有更多的问题。目前就樊佳平来说,孙振国值得自己之后抽出时间仔细查查。
“根本不算叨扰,一开始我还有些紧张,现在感觉和警察谈话并不是那种让人恐惧的事。”
“那我就直接一点了,我想问一下,案发当场,你是不是也在丹江酒店?”
孙振国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查到自己的行踪,他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警察,久久没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