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段时间程青云才从愤怒中走出来，王克的一套套关于爱情的理论全都是狗屁的金钱交易，现代的思想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时代越发展，越走的是老一套，或许终究是自己没跟上时代。

接下来他要去孙振国家里看看，他不打算避讳，直接去。

王克不知道为什么孙振国那么有钱，但是程青云能猜出个大概，在他家垃圾袋里找出来的那几张破碎的纸条，再加上陈一心曾说过舅舅在单位位高权重的职责，大致就能推断出孙振国是怎么赚钱的，那张写着秘密的纸条上心心给自己留下了线索，“受贿。”

过程也很简单，别人给他钱，他给别人安排工作。

“受贿”，“滥交”已经被自己察觉了，“骗子”的肖超璐在早上被自己发现了陈一心留下的照片，她会不会跟樊佳平嘴里说的网络诈骗案件有关？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告诉樊佳平或许对他会有帮助，可是这件事离不开陈一心，而且陈一心的手机还在自己手里，只要对方进行调查，就会问到陈一心，到时候一切都不好说，看来关于肖超璐的事情还得放一放，起码得自己单独处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警察知道。

“赌徒”，会是王克吗？刚才那些屁话是不是他的酒后失言还就只是他的在那吹牛？程青云不敢确认，但暂且将王克安在赌徒的空位上，这样就剩一个“杀人犯”不知道是谁了。

程青云走到孙振国家楼下时，看到单元门是打开的，门上贴着一张通告。

“由于1405住户家里近期家有白事，本单元在三天内不上锁，特此通知。”

这也省的程青云按门铃了，坐进电梯的他想着几天前来还是为了突破黄娟，没想到这个人就这么死了，本以为她会死在自己手上。

没出电梯，程青云就闻到了浓重的熏香味，同上一次来时的香水味完全不同，但相同的是顺着味道就能找到孙振国家。

程青云见门开着，便没说话，屏住呼吸压住脚步，偷偷走近，尝试会不会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什么都没有，也是，像孙振国这种人假如开着房门的话肯定不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程青云敲响了开着的房门。

“请进。”孙振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程青云走进屋子，第一眼就看到了黄娟的遗像，此刻的她眼神好像是盯着自己，照片里的笑意也不太自然，程青云甚至感到有些害怕。

“是青云啊。”孙振国惊讶于来拜访的人，这是一位根本想不到的拜访者，况且，这个人，不是被自己杀死了吗？

“舅舅，节哀顺变。”程青云低下头，握住孙振国的手，这双手按理说不该如此冰凉，难道对方刚刚出过门？

孙振国哀伤的点点头，看了看妻子的遗像。

程青云走到黄娟的遗像前，犹豫了片刻选择对着照片鞠躬，自己不会给这种害死心心的人磕头，其实就算是鞠躬他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为了突破孙振国，一切都得忍了。

程青云行过礼，孙振国回礼后，两人坐在了沙发里，同上次来拜访时不同的是，当时挂在显眼位置的女性衣服，此时都被收了起来，只是茶几上还放了两杯凉透了的茶杯。

“今天很多人来拜访过了吧。”

“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