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不得不谨慎小心的上前,提醒道:“闫先生,夫人被带去警局有五个小时了。”
终于等来闫子昂的回应,闫子昂却是说:“打个电话过去,安排妥当,就说我忙完一定过去领人。”
下班之后,那恐怕最早也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陈晨虽心有不忍,却也只得照做。
闫子昂回了办公室,忙碌着手头上的工作,仿佛赵栩栩的事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手头的工作。但也只是仿佛而已。
他身在公司,始终忙碌,边惦记着赵栩栩的情况边忍住不去,任性的代价就是在警局待着,待到以后再也不想进去为止。
晚上六点多,闫子昂离开公司。
独自一人开车回了那个平时他不回的家,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家。
赵栩栩在警局待了也差不多十几个小时。
赵栩栩的内心是挣扎的,多样的,不断变化的,上午进来警局,她觉得自己打那女的打得好,十分压抑的心理状态下,给闫子昂惹麻烦也不失为一件快乐事,心里憋着的一切总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但是,十几个小时就这么捱了过去,她很无助,被彻底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闯祸的效果并不如预想一般。
给人惹了麻烦,但是那人却完全坐视不理的态度。
赵栩栩觉得自己傻,没有比自己还傻的人了,这房间里有一面镜子,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她就蜷缩在这把椅子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
赵栩栩心里咒骂镜子里的人:明明是别人先挑衅自己,被关在这里的却是她,事发地点是在自己丈夫的公司,但过去十几个小时,没人来理她。
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被带走了,他闫子昂不知道吗?发生在他的公司,就算他闫大总裁日理万机,无暇纪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总有秘书,有助理吧?他们也都不知道吗?
他只要有心,随便打发一个人就能带她出去。
可是,这漫长的十几个小时,没有一个人。
她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但怎么着她也挂着闫太太的名,她现在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她这样在自家地盘被欺负了,他自己也不要面子了?
还是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他默许的。只不过又是他的一个羞辱她的方式而已。不然,那个陌生女人会像疯狗一样,莫名其妙地逮着她就乱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
你难堪着自己的难堪,而他却是潇洒着自己的潇洒,没有交集,也不会有交集。
一直到过了零点,闫子昂来领人。
赵栩栩单独在警局三楼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待着,门被推开,听到那人对警察说“谢谢”的声音,磁性利落,低沉暗哑,他走过来时,周身散发的气息浓烈,像是喝了酒。
闫子昂他走了过来,在椅子前面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