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哥,像生病了,不舒服。”
周擒闻言,大步流星走到夏桑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她额头烫得跟个暖宝宝似的。
他沉声:“发烧了,吃『药』了吗?”
夏桑摇了摇头:“午觉得困,在沙发上睡了会儿,冷,去床上睡到现在,一直在做噩梦,现在全身一力气没有,手抬不起来。”
“为什么在沙发上睡,本来就受凉,抵着空调吹,凉上加凉。”
“当时不知道生病了。”
小姑娘表情委屈。
周擒握了握她的手,像猫咪的爪子一样柔软。
“一天没吃饭,怎么会有力气。”
“吃不。”
夏桑嗅到他身上隐隐有酒气,看了看床柜上的电子钟,已经晚上十一了。
他从来不会这么晚回来。
夏桑心里堵着一口气,闷声问:“你…加班到这么晚?”
周擒摇头,如实道:“司的同事聚餐,在ktv坐了会儿。”
“还喝了酒?”
“嗯。”
“不…还有多女孩?”
“。”
夏桑脸『色』越发沉了去,因为之前在电影院里误解他的事,不再胡『乱』吃醋,只能一个人闷着。
周擒也不再解释什么,楼去柜子里翻出了家里常备的感冒『药』退烧『药』,端来温水,让她就着喝了。
“吃了『药』,再你熬粥,吃了睡一觉,如明天再不,请假陪你去医院。”
他将几颗胶囊白『色』的『药』片放在掌心里,端着水,喂到小姑娘嘴边。
夏桑移开了脑袋,兀自生着闷气。
周擒看着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忽想起了什么,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夏桑瞪他一眼:“昨天晚上。”
“……”
想到昨晚,他的确听到她说困,那时候周擒也疯狂的状态,哪里停得来。
看着她苍白萎顿的面孔,病怏怏,他心里懊悔愧疚,想伸手抱抱她,夏桑有骨气地推开了他的手:“走开,不想看到你。”
“把『药』吃了,就走开。”周擒将『药』片递了过来:“不打扰你。”
“不吃。”
他加了语气:“夏桑。”
“就不吃。”小姑娘借着生病,使劲儿闹上了脾气。
“不吃『药』,说明精神还不错。”周擒将『药』片搁在纸上,另一只手将她的腿抓了过来,冷道:“反正喝了酒憋的难受。”
“周擒!”夏桑惊恐地看着他,拼命蹬腿:“你不人!”
周擒也不顾她反抗,掀开了被子,小姑娘吓得慌了神,连忙说:“吃『药』就了!”
他停了动作,夏桑赶紧抓起纸上的『药』片,一口吞了。
他将温水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咕噜咕噜地吞咽了几大口。
夏桑吃了『药』,咬牙切齿道:“王八蛋,滚!”
“,滚。”
周擒不再闹她,起身楼,准备她熬粥。
夏桑似乎气不过,从床上站了起来:“周擒,你…你变得一也不了!”
周擒淡笑了一,知道她这气要不发泄了,这病怕也不了。
他回身走了过来,坐在榻榻米边,将小姑娘拉了过来,轻轻抱住了她的腰。
夏桑站着,他坐着,所以他的脸正也抵在她平坦的小腹,温柔抱着:“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怎么疼疼不够,你说该怎么再对你一。”
这番过去绝对打不会说的...肉麻的情话,现在他抱着她,认真用心地说出来。
夏桑的心要融化了。
她『摸』着他头上硬硬的青茬,赌气说:“骗人。”
“刚刚出去喝酒了,没理那些姑娘。”周擒真诚地解释:“以为你搬走了,心里难受,才多喝了两杯。”
夏桑见他没了脾气,于也坐来,靠在他身边:“你不用解释,否则说不相信你。”
“知道你信,你只在乎。”
“哼。”
“夏桑,你看起来温柔相处,其实有固执,甚至偏执…而有时候脾气也差,高中的时候,因为相处的时间,所以在一起的时光,们分外珍惜,哪里舍得吵架。”
夏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现在也舍不得。”
“要长久相处,争吵矛盾在所难免。”
周擒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永远会保持第一次见你时那样的喜悦、像病房分别时那样悲伤而绝望地爱你。永远保持初心,那你呢,你有勇气跟赌一个白头偕老的未来吗?”
夏桑听着他的话,心里弥漫着细细的疼意。
她眼眸湿润,喉咙里涌着酸涩,一句话说不出来。
“阿腾,...…”
他嘴角绽开笑意,指腹轻抚过她白皙细嫩的脸颊:“不需要你现在回答,先养病,就算要讨厌,也等恢复力气了,再用力揍一顿。”
夏桑了头。
周擒楼去做饭,将小米倒入电饭煲里,后切了新鲜的青菜胡萝卜粒,加了一肉沫,放在粥里一起熬制。
没过多久,热腾腾的青菜稠粥便熬了。
他等粥凉了片刻,端上楼,勺子舀起一口,细心地吹了吹,递到小姑娘嘴边。
夏桑睁着水润的眸子,委委屈屈地望了他一眼:“周擒,觉得自己糟糕透了,不配你喜欢。”
周擒知道,从小的耳濡目染,她难从父母的婚姻阴霾中走出来,再加上覃槿对她严苛到近乎恐怖的要求,她会有一些偏执的想法举动,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