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心的问道:“明天我能不能带我媳妇儿过来再看一看?”正好明天放假。
只是这话问的就跟他想要反悔似的。
“行!怎么不行!这不是应该的吗?”祁老一口答应。并且许诺道:“如果你媳妇儿说不要了,你们可以随时反悔。我不为难。”
他不做强买强卖的买卖。
“那不能!”他媳妇儿正想四合院想的不行呢,怎么可能不要?
两人商量好,顾远寒又陪着祁老聊了会儿,就回家了。
当天下午,奚清清放假回到家,顾远寒就跟她说了一下进度跟价格。
奚清清一听价格不算高还送家具,还有点儿担心有炸。
第二天一早,两人帮祁老买了早餐,带了礼物,一起又去了一趟,奚清清在确认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之后,就去逛了一圈院子,又看了看环境,心里直呼“赚了赚了”。
跟祁老聊了几句,就同意跟祁老一起去过户。
一上午的时间这事儿就办好了。
虽然这院子几乎花光了两人的积蓄,但是奚清清还是很开心。
过户后,顾远寒还帮着祁老把他的东西搬到了另外一处宅子里。
祁老现在倒是想去他学生旁边住着,但是他又怕小夫妻俩面对他三个儿女吃亏,就打算在旁边先住一段时间,等他们来闹的时候帮衬着点儿。
因为买卖的过程非常顺利,中午三人是在一起吃的。
顾远寒在四合院里用祁老留下的仅剩的食材做了一顿饭,奚清清还去买了酒,三人吃着说着喝着。
酒喝的多了,祁老说的就多了。从被举报到家里断绝关系,从儿女学生落井下石到另外的学生被他连累······
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说话的人,要把以前受到的所有的苦难一下子全都说出来一样。
“我现在啊,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我那个学生的腿能治好,这次我卖房子的就是为了凑医药费。”
顾远寒:“什么医药费那么贵?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胡说些什么?”祁老跟顾远寒熟悉也不带着面具相处了,喝醉酒之后他就是一随性的小老头。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医生,听说徐医生把军区大院的一位病入膏肓的老首长都给治好了。要不是我一个老朋友认识他,我那学生都不一定有机会能让他看病。”
奚清清略微一思索,这说的怎么那么像徐伯伯?
祁老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上次我带我那学生去看了,徐医生说能治是能治,只是这是一个长久的过程,需要很多好药。
但是我那学生家里也不富裕,他是被我连累成这样的,我能不帮他吗?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
还有被他连累的另外一名学生,虽然人走了,但是他的家人们他也得照看着点儿。
他不想生命到达尽头的时候是带着愧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