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霸天大笑不减,一见毛毛雨,他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几岁。
猛然又想到德妃,与德妃在一起,又感觉能老了十几岁。
风霸天摇摇头,自叹:“还是年轻好啊!”
毛毛雨不懂,风霸天为何要感叹“年轻”好不好。
她只琢磨一件事,今日接到密令,不由抚了抚袖子,敛去不安的情绪,扶上风霸天,走进内殿。
为风霸天更衣,又给风霸天倒了一杯水。
风霸天入睡前,都有服用一杯清水的习惯。
毛毛雨为风霸天斟满一杯水,端给风霸天,要亲自喂风霸天喝水。
风霸天扫了一眼那杯口,不解问道:“毛贵妃,这水似乎浑浊了许多。”
毛毛雨嗔怪:“皇上,您这是在质疑臣妾?”
风霸天敛去笑意,不语。
毛毛雨心里一颤,故作娇笑,“皇上,是我说错话了。”毛毛雨端着水杯,轻抿一口,“皇上,您看,水,臣妾也试喝了,您就不要质疑臣妾了,可好?”
风霸天又扬起笑脸,搂住毛毛雨的肩膀,在其耳边咬耳朵。
没一会儿,幔帐落了下去。
柳公公站在门口,打瞌睡。
可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贵妃宫里,一声尖叫起,柳公公吓得一个激灵,瞌睡虫跑了。
扒着门口,不敢进内殿,却小声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风霸天朝着门口,怒骂一声,“滚!”
柳公公的偏头痛又犯了,圣心难测,捂着嘴巴,不敢再问,后退数步,俯首站立。
倚在床里的毛毛雨,满脸清泪,抖着肩膀,不敢看风霸天。
风霸天伸过手去,想要安慰毛毛雨,可他毕竟是天子,低不了那个头,知道有些事委屈了小可人。
床上的事,不可言喻,也没法言语。
风霸天叹言:“没有巫祖师的神药,寡人力不从心了。毛贵妃,你先歇着,寡人过几日再来看你。”扶着床边,坐起身。
风霸天有些后悔,应该偷偷把巫祖师留下,可风凌夜那儿子,把他的丑事公诸于众,他这张老脸,真是无地自容。
可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宫里又死了那么多的太监宫女,人心惶惶。
还有那药引子,又想起被掏心挖肺的太监宫女,一顿恶心涌上喉头。
“咳咳”
风霸天抚着喉咙,只觉返上来的,是满嘴恶臭味。
听见风霸天咳嗽,毛毛雨似有担心,看向风霸天,关切问道:“皇上,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风霸天摆摆手,说不出话来,又开始“咳咳”。
毛毛雨从床里爬起,披上若隐若现的纱衣,扶着风霸天靠在床边,又给风霸天倒了一杯水。
风霸天看了一眼杯口,不解,“毛贵妃,这水?”
毛毛雨不解释,刚要端起水再试喝,风霸天摆摆手,“算了,寡人信你就是。”
由于,喉头里的感觉,他都说不出来到底是何种异样,只觉开始口干舌燥,见水,不再犹豫,一饮而尽。
又觉不解渴,指着杯子,意思再来一杯。
毛毛雨懂其意,再次斟满水。
当端给风霸天时,风霸天倚靠在床边,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