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未握兵权在手,恐怕也早已被皇上发配到荒芜之地,自生自灭去了。”
太后叹息,“皇权之下无父子,历朝历代,有杀子亦有弑父。
此言,乃皇家大忌,不可随意与他人说道。
你与哀家今日所言,也只始于此,了于此。
哀家之意,不管哀家在与不在,哀家都会保你与小冉一世平安。
皇上那,你放心,哀家会去说。
哀家只一心愿,保陈国安定,保龙椅之上所坐之人,百年都姓风。
夜儿,你可办得到?”
风凌夜定睛看着太后,十息后,默默点头,“好,祖母,孙儿答应你。”风凌夜又把自己的一些计谋,说与太后听。
太后听后,敛去一些忧色,“夜儿,你的主意不错,可一试。”
后来,风凌夜与太后又密谈几个须臾后,一个灰色身影悄悄离开万寿宫。
次日。
太后被秀姑嬷嬷扶着,走出万寿宫寝殿。
“咳咳咳”
咳声不断,一副风烛残年的老人,快要病入膏肓的样子,好似生命中最后一口残气,在嗓子眼吊着,又一脸绝望,看向拦住她们去路的一群佩刀侍卫。
虽愠怒,可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拍了拍秀姑嬷嬷的衣袖。
秀姑嬷嬷明了太后的意思,对佩刀侍卫怒言:“太后要去看看皇后,你们一群不长眼的狗奴才,是不是嫌命太长,竟敢拦太后老佛爷的去路?”
佩刀侍卫互看,单膝跪地,一有着官阶的侍卫,拱手道:“太后,请息怒,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太后回去。”
太后缓了缓怒气,病恹恹问道:“有皇旨吗?把皇上拦哀家的诏书拿来,给哀家看看。
或者,将皇上身边的柳公公叫来,哀家要亲自问问他,为何要拦哀家,不许哀家出入哀家的宫殿?”
“这……”官阶侍卫语顿。
他们手里,并没有太后所要之物。
叫柳公公过来?
他们这些侍卫,若能见到柳公公,他们也想问问,为何派他们围住万寿宫,除了送餐食的两个婢女自由出入,其他人没有皇上的通行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万寿宫。
官阶侍卫硬着头皮,回道:“太后,卑职未有皇上的亲笔诏书。但卑职是受贵妃娘娘和尹庭杖大人所命,说皇上身体欠安,又忧思太后安危,特派尔等护卫,来护万寿宫安宁。”
太后敛眸,问秀姑嬷嬷,“尹庭杖是何人?”她并不记得有此号人物。
秀姑嬷嬷摇摇头,她也不得知。
官衔侍卫预感,在这些主子面前,他恐怕会两头得罪人,还不如先安稳一头,回头再想法为自己解困。
殷勤道:“太后,卑职知道,尹庭杖是御前一品佩刀官,是皇上身边新提拔上来的一品御前侍卫。”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这里一向安宁,不需要护卫,你们可以去回贵妃娘娘和那个叫尹庭杖的人,让他们撤了这里的护卫。”
之后,太后在秀姑嬷嬷的搀扶下,不顾佩刀侍卫们不安的眼神,刚要离开万寿宫大门,又被一群人拦下。
众人纷纷跪地,劝阻道:“太后,您可悠着点走,您这身子骨,可不经久站,还请太后回床上静卧。”
太后再次不悦,冷言道:“你们这些庸医,是不是想让哀家再去皇上那参你们一本?”
太医们汗颜,怯怯道:“太后,臣等都是为您的凤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