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小冉不矫情,拿起一只比花蛤蟆碗还要大一倍的碗,再次倒上一碗酒,递到三皇子面前,“三皇子,南戎小王是漠北男儿。
封岚国与南戎国也是临邦,都有着漠北情。
你们两国的许多风俗礼仪有些相近,这喝酒只喝那么一小杯多不尽兴。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够味。
三皇子,南戎小王,你们说是不?”
三皇子刚要说,美人想要灌醉他,南戎小王那种草原豪气一下子冲天,牛气哄哄道:“我看你的美侧妃说的极是,来人,给本小王换只更大的碗来。”
爱比拼,那种不服输的劲,被南戎小王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也是岳小冉拿捏南戎小王的一种手段。
此时,岳小冉轻抚小腹,眉头微蹙,似有不舒服感。
三皇子想到是不是药劲上来了,刚要扶住岳小冉的胳膊,假意安慰,岳小冉一个侧身,避开三皇子的搀扶,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摆摆手,“我没事,你们继续。”
还加杠,“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喝酒豪情,这才像个爷们。”
爷们?是指男人吧!三皇子不懂这个词。
看了一眼空的手,眸底暗沉下来。
他没与岳小冉计较,却与南戎小王计较了一二,给三皇子一个错觉,看得出岳小冉好像喜欢像南戎小王那样的。
这可是在男人自尊上捅了一刀,他怎能服气。
心里暗讨,不就是喝酒嘛,多喝些又何妨,再说今日备下的酒又不是烈酒,他还能应付。
而且,也未必每次都那么“幸运”接到假花。
如此想来,三皇子吩咐道:“来人,给本皇子将盏换碗。”
府奴自是照办。
岳小冉唇角掠过不易察觉的得逞的笑。
三皇子自罚一碗。
紧接着,敲碗声再起。
那朵假花好像就喜欢那俩男人,在他们之间起起落落。
也不知是几轮下来,三皇子和南戎小王,又都是爱面的人,谁也不肯甘落下风,更不会说自己的半句不是了。
在二人身旁,空酒壶,开始排排队。二人喝酒像在比高低,不分高下,连空酒壶的数量,都是对等。
这酒啊,一喝起来,还真是停不下来。醉意,在二人脸上,悄然横生。
再瞧,都不用击碗传声催促,酒杯在二人手间,互相撞击,酒水飞花,“咕噜”一仰脖,烈酒一碗碗入腹,接着又是添。
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战场,又是宫廷。
酒不断,话也不断,酒意下,三皇子与南戎小王又谈及到了自家后院。
连三皇子弱冠时,通房女奴有几个,都扯了出来。
南戎小王,倒没有像三皇子那般,风流倜傥。
自己虽还未有后院之事,但他父王后院的那些事,可是令他甚是不满。
二人借着酒意,跟倒豆子似的,互相倒,一通倒。
不知不觉中,三皇子与南戎小王喝得都忘乎所以,忘记自己是何许身份,互相搂着肩膀,嘴里叨叨着“哥俩好!”还倾吐着多年内心从未向外人道的烦闷。
至于说了什么,他们前一刻说完,后一刻就忘了。
最后,二人因酒力不支,全都趴在桌上,眼睛睁着,像在回味他们的酒场肆意。
岳小冉看了一眼敲碗的人,竖了个大拇指。
当然,敲碗重任,岳小冉是交给风凌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