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话题的风凌夜,再次用长筒观战,时不时紧皱眉头,随后一招手,数个盾牌,挡在岳小冉面前,岳小冉被盾牌护得密不透风。
他是担心敌军正运送来的兵器,一旦开打,再误伤他的人,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咯棱棱——”投石机压地的沉重摩擦声。
“嗖嗖——”有箭矢裹挟刺破的风声,凉飕飕密集而来。
“砰砰——”满天飞起来的石块,又无情跌落于地上。
交叉衍生。
不多时。
“冲呀!”话音刚落,“铮锵——”“铛铛——”
本该是刀剑交击,寒光飞闪,充满激烈战斗紧张气氛的作战场面,对岳小冉来说,却是另一番心境。
她在扒开盾牌一角,朝城下瞥去,听着那兵器碰撞声,如同听到了交响乐,让岳小冉心旷神怡。
“将城下封岚兵,立刻撤回城内。”
南戎兵以为封岚兵被吓破了胆,不战而退回城内,气焰再次嚣张而起,想要激怒城墙上的士兵,道:“缩头龟,缩头龟……”后面又喊了许多难听的话。
敌兵的挑衅,激怒得封岚兵咬紧牙关,可敢怒不敢言,没有出城迎战的命令,他们还是不敢违抗命令的。
而越是如此,他们越觉得陈国战王罔顾他们的性命,不拿封岚子民为重,随意将指挥权交给一个只会看病的女人来胡闹。
此等憋闷,让他们欲壑难填。
但还是让有不怕死的站出来大声质问,一个站出来,后面就会有更多人前仆后继,出来效仿。
“我们本来可以与他们能搏战不止几个时辰,为何不让我们出城迎战?以往作战时,文将军都会亲率,开城门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对方骂我们缩头龟,难道我们真要如他们骂的那般不堪其战?”
“是呀是呀,他们太猖狂了,欺人太甚,对方打到家门口,我们不能装缩头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个都觉得自己有理,还义愤填膺。
在离岳小冉不远的几步远,站着一个小兵,也在指责道:“做将帅和军师不是这做的……”
“哦?那你来说说,该如何做将帅和军师?”
小兵:“……”那小兵被岳小冉堵的哑口无言,他又不是文将军,他不知。
岳小冉深知,作为统帅,可没有义务将所有部署,都要告知下面的兵士,作为兵士听令照做就是。
冷眸看向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兵,“来人,把他们押起来,送去文将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