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我、布鲁斯和布鲁斯的妻子佐伊以及他们那刚满两周岁的儿子塞萨尔,一行四人跨过浩瀚的大西洋、穿越美国大陆,平安到达了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
佐伊曾求学于洛杉矶,她的恩师和同学大多数留在洛杉矶生活、工作,因而,我们移民美国的事宜全是佐伊一人完成的。
佐伊有许多同学在政府部门工作,并且拥有不小的影响力,所以,就连我这个身份信息并不明确的人也毫无阻碍地获得了合法的美国身份。
到达洛杉矶以后,我和布鲁斯更亲身体会到佐伊的老师和同学的热情,他们不仅无比热情地欢迎了我们,还为我们在此定居提前做了诸多准备,其中,佐伊最好的朋友玛利亚按照她的要求,在城郊为我们提前定下两套相邻的住宅,且已将一切手续提前办好,我们只需交钱入住即可。
在法国时,佐伊是一名英语老师,来到美国后,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名法语老师,在一位叫富兰克林的同学推荐下,佐伊很快就在距离新家不远的小学找到了工作。半个月后,我应聘成为这所小学的园丁。小塞萨尔也成了这所小学附属幼儿园的小学员。
定居洛杉矶的第二个月,我、佐伊和小塞萨尔全部有了事情做,只剩下立志成为警察的布鲁斯赋闲在家,静心等待警局对他的审核,闲来无事,他只能以接送小塞萨尔和钓鱼来打发时间。
相比前半生的沙场征战以及四个月前的战火硝烟,这样的生活确实平淡无奇,布鲁斯在无聊中盼了整整半年,总算等来了通知,他通过了各项考核,被顺利聘任为一名准县警。
舒适的住宅、忙碌的工作、和暖的阳光,这就是我们来此之后的全部,从此,再没有了战场的刺鼻硝烟和残肢断臂,我们一同迎来了真正的安定生活。
每当夜幕降临,我和布鲁斯就会坐在他家屋后的草坪上,一壶茶、一杯咖啡,闲话过往。
直到此时,布鲁斯才说出第一次与我见面时,他为何会在临走之前突然询问我有什么特长的原因。
小时候,布鲁斯曾看过一本先祖写的笔记,其中有一位叫‘马丁’的东方人,据说,那位‘马丁’曾经挽救了一场威胁奈穆尔家族生存的危机,而且,这位先祖还断言那位埋葬于家族墓地中的、死于六百多年前的‘圣马丁’,也是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人。
布鲁斯对‘圣马丁’还是有所了解的,只因,‘圣马丁’在奈穆尔家族历史中拥有极重要的地位,可以说,奈穆尔家族之所以能于法兰西留名至此,离不开‘圣马丁’的伟大贡献。
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必会受到万众瞩目,若‘圣马丁’是异族之人,历史绝不会没有留下任何记载,所以,他只将先祖的推论当成一段趣谈轶事,并未往心里去。
那天,布鲁斯满心里都是前线的战友,对我根本毫不在意,可就在他将要离开时,一个叫‘马丁的东方人’的信息突然就与‘圣马丁’联系到了一起。由此,使他突然涌出一个看似十分荒诞的念头,这个‘马丁’或许会帮到他,从而,才有了考量我枪法一事,谁能想到我竟真的帮到了他,而且帮助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