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闹大了。
几个大婶劝牛婶儿,“你看你,都说的什么话?柳小三儿做事再不靠谱,也做不出来抢人儿媳妇的事,你昨天也在场,人家新媳妇像被强迫的样儿吗?”
“姓牛的,你该不会是被人撺掇了在这胡说八道吧?”
“你到底收了朱家人几个钱?连男人和家都不要了?!疯了不成!”
听说叫自己男人来,牛婶儿顿时有些心慌。
“柳为民,你就是偏袒 他们柳家!你……才收了他们家钱!我就单纯地看不下去柳家欺负人……”
这话说出来,连村里的小孩子都不信。
一群人对着牛婶儿又是一通批判指责,牛婶儿的口才在这么多人的唾沫星子下,根本没有什么发挥空间。
她急的直瞪眼,踮着脚往外看,在人群里发现一抹灰布棉袄,眼中一喜,张嘴要喊人时,她男人来了!
“姓牛的,你在这闹什么?你不嫌丢人,也得想想咱两个大孙子,以后还怎么在柳山凹为人?!”
中年男人气的脖子上全是青筋,怒气冲冲的指着牛婶儿,“我告诉你,你要么老老实实把拿人家的钱交出来,要么咱俩就离婚,你跟着朱家庄的人滚!”
说完,朝大队长赔礼道歉,“她来胡言乱语这事儿我确实不知道,给大队长添麻烦了,给大家伙添麻烦了。”
牛婶儿脸色一变,正要发脾气,看到儿子儿媳妇也来了,儿媳妇一脸嫌弃,儿子也一副丢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么劳心劳力的都是为了谁?!
这群白眼狼儿!
“妈,你是不是 又听人撺掇了,跑来胡说八道?”牛婶儿儿媳妇说。
牛婶儿啐她,“我没胡说……”
“那就是被人撺掇了!”
牛婶儿媳妇说完,眼睛在人群里一扒拉,指着想走的某人,“柳家婶子,你别走啊,你一大早跑我家怂恿我妈来闹事,你怎么躲起来看热闹不吭声!”
人群中又是一片哗然声。
“谁啊?”
“不知道啊。”
“没听到她叫柳家婶子吗?除了方爱玉还能有谁?”
“方爱玉?!那不是藤小子的大伯娘吗?”
“这女人怎么又跑出来闹幺蛾子了?!”
“她怎么就见不得三树叔这一房日子好过?!”
“玉清哥不还跟着玉根哥在京城干活吗?听说一个月能拿百十块钱呢,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看这娘们儿是一点不知道感恩,非得把唯一有出息的一个儿子也给作没了!”
“她这小儿子的命还是人三房的人救的,还给安排了工作,成了京城人,她可真是……”
“摊上这么个妈,柳玉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先别乱说,还没看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方爱玉呢!”
“人呢,都让开!”
村民们搜寻到目标人物,哗一下让开一条道,把穿灰色棉袄的女人露了出来。
别说,这佝偻的背影跟方爱玉真挂不上勾。
可她旁边的人却惊呼一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