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母楼幼清散尽万贯家财,只留下几个破败的小院给子孙遮风避雨,却被他们拿来大做文章!”
玉南楼的声音里透着难以忍受的痛楚,字字血泪。
“他们将我生母留下的小院掘地三尺,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便动刑逼我认下我生母私藏国宝的罪名,辱我生母一世清名!身为人子,我实不能忍……”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恢复平常。
一众记者纷纷为之动容,几个红了眼眶的记者,喃声说不公平。
柳二哥低声提醒华姓男人,“把你刚才跟我们说的那些话,告诉记者,我们保你家人性命。”
“你这个卑鄙小人!”华姓男人咬牙切齿瞪着柳二哥。
柳二哥睨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华姓男人恨的直咬牙,心里却很清楚,即便没有他说的护他家人性命一事,他们兄妹也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
心中黑白两个小人儿大战三百回合后,其中一人败下阵。
男人开口,“希望你们遵守承诺。”
柳二哥看他,“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在于,我们从来不牵累无辜。”
华姓男人一噎,瞪了柳二哥好一会儿,才似下定决心,“你怎么证明?”
“我以我的前途发誓。”柳二哥正色道。
男人张了张嘴,神情有些触动,“好,我信你。”
柳二哥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对方没有指明让他拿家人发誓,否则,哪怕他们会出手保护华家人,他也不敢说。
家人,一直是他决不能触碰的逆鳞!
柳二哥和玉南楼交换了一个眼色,玉南楼会意,三两句把话题引到了幕后人到底是谁身上。
在场已经被三人带动气氛的记者们,纷纷看向华姓男人。
“他肯定知道,问他!”
“让他说,他背后到底是谁?”
“快说,是谁让你这么针对玉总工的?”
“他要是不说,咱们就曝光他……”
甚至有人冲上前,一把揪住华姓男人的衣领,“快说!你们到底在图谋什么?居然猖狂到羞辱虐打国家功臣,都无人敢管?!”
更多的人拥上去,撕扯着男人。
男人的头发被薅掉好几把,痛的大叫,“我说,我说!”
男人被推到中间,不少人举起相机拍下他,还有人拿着录音笔对着他。
“快说!”
“说……”
华姓男人飞快的看了眼柳二哥,似乎还想与他做最后的确认,柳二哥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我这就说,我只是听命行事,上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对玉南楼同志用刑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在场……”
记者们不耐烦听他这些脱罪的话,大声喧嚷着让他说人名。
华姓男人顿住,对喧嚷的记者说了一个人名。
院门口很突兀的安静下来,一片死寂。
有人开始低声说,“怎么可能?”
“实在难以置信,他……怎么会对一个后辈下这么重的手?”
“是啊,这是要置玉总工于死地吗?”
“我听说他们父辈间有罅隙,难道是真的?”
“这么难得的人才,为个人恩怨被这么报复埋没,实在过分!”
“……确实过分。”
“不管是玉总工的生母,还是生父,还是他本人,都是国家功臣,被这么对待,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我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