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高玮这种“扭转乾坤”,肆意搬弄,哦不,让人口吐芬芳,抑郁不已的话是怎么说得像是与我无瓜一般。
高玮看着面前的炸毛怜,觉得好笑,她她似乎想法老是不和自己在一个线上。
况且,怕死,还爱财,机灵,但也蠢笨。
“楚楚,我不会要你死,我会要你长命百岁,要你万寿无疆。与我同看沧海月桑田,月明珠泪。”高玮笑道,没有因为伶青的怨怒而感到不虞,反倒是带了深意,摸了摸了冯小怜的头。
冯小怜缩了缩脖子。
冯小怜呆住,这算是什么,算许诺吗?
她现在很懵逼,感觉局势正在脱离掌控,往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尽管先前的局势她同样无能为力,只能引颈受戮。
北齐法律虽说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是她欺君这一条,便是死罪,她也不想辩解,先认错,求死而自觉。
反正阿耶说过:“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她也就硬气这么一回,就这么一回。
她回想了一下高玮所言,多想了便像极了恐怖片。
因为她感受到了高玮对自己的熟悉。
不是只知名姓那种熟悉,而是——性子摸透,小九九都能透视的熟悉。
何况他连自己小时候爬树的事迹都知道。
冯小怜细思极恐,和可不只洞察人心,这简直就是把你脑子扒开了,能瞧到里边的方方面面。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那奴,冒死问一下皇上,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她自问,她家无权无势,他爹除了披上探花郎的进士出身,与皇族人士有过丝毫牵扯。
她更不可能有。
她虽性子顽劣了一些,可按照她阿耶那隐居不问朝堂的架势,到底没机会去冒犯高官贵族,皇家子弟。
高玮沉默一阵:“你可还记得洪武三年的纶城之变?”
冯小怜僵住,因为纶城之变本就是北齐禁忌,如今倒是皇帝自个提出来的。
这无异于自剜心肉。
她忽然有点不想让他说下去了,快速的应了一句:“皇上,奴明白了,奴可能是当初认识您的。那还真巧,能遇到皇上,是奴三生有幸,只是奴摔坏了脑子,也不是摔坏,就是不小心磕到了,然后很多事儿都记不起了。”
她所知道的纶城之变,是血流漂橹的残忍,亦是北齐的奇耻大辱,更是如今在位高玮的命悬一线,他的禁忌,他的过去。
不堪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