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刚刚出事,舅舅打理着生意是应该的,但他突然减价售卖布料,却是为何呢?少年有些不解的看向顾修宇“顾大人,这我不知道,舅舅也不曾跟我说啊。”
其实赵家绸缎庄其他几个铺子里的掌柜都很不满关信的决定,但奈何现在赵家公子病重,一切事务都是关信把持着,他们也没有办法。
“那你舅舅自然也不会告知你,他在赌场欠下巨额赌债的事情吧?” 顾修宇接着问道,少年眼睛瞬间瞪大,一脸不可置信。
“不会吧!这不可能,舅舅说他会改的,再也不会赌了!他答应过我父母的!” 看来这关信从前也是有赌博的,而且赵家人还都知道。
“你看看这些。” 顾修宇说着,拿出了一张欠条。数额不大,但那落款的字体实实在在是关信的。
看到那欠条上舅舅的字迹,赵进皱了皱眉头。顾修宇接着说“这只是其中一张,恒兴赌坊还有一箩筐这样的欠条。本官只怕你赵家都赔进去,也还不了关信欠下的赌债。”
话说到这里,赵进自然也看出来顾修宇在怀疑关信。他震惊的看向顾修宇,惊恐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母亲是我舅舅的亲姐姐,他们自幼丧母,我母亲待舅舅如姐如母,他不可能这么对我赵家的!”
顾修宇点了点头,示意他冷静下来“本官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我们调查了同你父母,甚至祖父母有关的所有人。
其中虽然有几个生意往来上的人同你父亲有过过节,但他们却根本没有可能犯案的机会。
案发当日,你舅舅关信说他尚在江阴做生意。本官也怕冤枉了他,所以特意叫人快马加鞭走了一趟江阴。
可是同你赵家合作的丝绸贩子却说,你舅舅关信在前几日便从江阴离开。所以案发的时候,你舅舅完全有可能已经在云城了。换言之,你的舅舅关信,他很有可能是杀害你全家的凶手。”
这样残酷的现实,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显然是难以接受的。他发疯似的大吼“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舅舅他不会这么做的!”
“他会不会这么做,你我皆不能断定,我已经请人为你父母再行验尸。等到结果出来,你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劝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接手你家的生意。若再这样下去,你父母的毕生的心血,只怕要被你舅舅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