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努力想着，但仍想不出自己下这个命令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

最终，黑龙摇了摇头，神色间一片茫然。

“你下的命令，你不知道？”

黑虎一脸黑线，看着黑龙的神情一言难尽。

“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黑虎一阵无语后，开了个玩笑。

但这句话却让黑豹心头一动。

他记得黑龙上一次也是这样。

明明是他自己下的命令，他却不知道。

“黑龙，你还记得你在下命令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谁吗？”

黑虎一怔，转头看向黑豹，“豹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豹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我怀疑，黑龙被人控制了。”

“控制？怎么可能？黑龙已经快六级了，还有谁控得住他？

再说了——”

黑虎挠了挠头，凑到黑龙跟前，先扒开他的眼睑，又仔细盯着黑龙的瞳孔看了半晌。

最后，他摊了摊手，“挺正常的，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呀...”

“如果只是在他下命令前后实施控制呢？又或者说篡改记忆...”

“不可能，这种事情只有精神系异变者做得到，但是以黑龙的实力，怕是还没有能控制他的精神系——”

说到这，黑虎突然停了下来，猛地转头看向黑豹，“不对，白龙可以啊！”

“但是，”黑虎眼中一片困惑，“白龙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

黑豹没回黑虎的话，只看着黑龙，“怎么样，有印象吗？”

黑龙在听到黑豹先前的话时，就开始回想近来的所有事情。

当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好多个断点，且每一次都断在了回实验室见白龙时，神色登时难看起来。

“我下命令前，最后见的人是——白龙！”

黑龙脸色阴郁，心里已经生了疑，“我记得我明明是去质问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是稀里糊涂地回到这里，然后下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缘由的命令。”

听到这话，黑虎和黑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惊异之色。

“所以说，黑龙真的有可能被白龙控制...”

黑虎喃喃一声，“如果是真的的话，那怪不得...”

他们最初的目的明明是建立一个丧尸国度，好得以控制所有人，成为人上人和掌控者。

但后来做的事情却越来越偏离原先的目标。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那实验体身上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价值。”

听到黑虎的疑惑后，黑豹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栖墨基地的驻扎地。

“而且，”黑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也有些不对劲。”

“你的也不对劲？”黑虎一惊，“哪里不对劲？”

“我恍惚觉得，我应该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代价去换实验体的...”

黑豹双眸微眯，“可现在完全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呃...”

黑虎抽了抽嘴角，“或许你本来就不知道呢~”

黑豹有些无语地瞥了黑虎一眼，转头看向另一边。

黑龙没有理会两人的争论，猛地起身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