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王衡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对，也不对，”美妇人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顿了顿，她继续解释：

“不是资源，而是源源不断的资源，也就是持续获取资源的能力，这种能力称之为权势。”

王衡瞬间明白了外婆的意思，这话没毛病，修真越到高深处，越是需要大量的资源，没有权势，全靠自己，根本行不通。

就拿自己来说，虽然获得了天大的机缘，无论是想获取影响力，还是大量的萤石，都需要大量的人手进行运作。

他原来对权势只有个模糊的概念，兰小萍的提点让他醍醐灌顶，更加坚定了要建立势力的想法。

“小衡，你要记住，想要代替你外公去报仇，只有实力是不够的，还有势力，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美妇人语气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

“嗯，外婆，我知道了！”王衡用力点了点头。

看到王衡听进去了，美妇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好了，我们继续说说修真之道。”

“在我看来，修真其实是灵气对人体的改造过程，当然灵兽、灵植也是一样。”美妇人高屋建瓴，直指本质地说道。

“从改造肉体炼精，到改造经脉练气，然后是改造识海炼神，最后精、气、神合一，从而脱离凡胎，塑造新的生命形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超凡入圣。”

王衡思索片刻，出声问道：

“外婆，照你这么说，炼气、筑基都不算是超凡？”

美妇人淡淡一笑，微微颔首：

“严格来说，前六个境界都不算超凡，只不过是强一些的普通人罢了，真正的超凡，是由实转虚，虚可生实，变幻随意，不生不灭。”

王衡听得云里雾里，愣了半晌，疑惑道：

“你是说，进入合体境，就可以随意变换，长生不老？如果是这样，我们为什么没见过远古的合体期或大乘期修者？”

美妇人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不生不灭也只是相对凡人而言，宇宙尚有终点，何况人类。至于你的问题，我猜到了那个境界，不是为这方世界所不容，必需离开，就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让他们消失了。”

不知道的力量？王衡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古迹中风煦说过的话，难道……是异域邪魔？

“外婆，你说会不是异域邪魔干的，灵石矿中不是有奇怪生物的尸体吗？它们体内也蕴含强大的灵力啊。”王衡把猜测说了出来。

“可能吧，如果真是邪魔干得，那它们的实力也太可怕了。”顿了顿，美妇人切换了话题问道：“你现在是筑基五重对吧？”

“嗯，昨晚刚达到。”

得到肯定的回复，美妇人脸上的严肃，立刻就瓦解了。她面带笑意，“那说说，你在修炼上有什么疑问，外婆给你解答。”

王衡想了想，开口问道：

“如何达到元婴境啊？”

“元婴？”美妇人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道：

“好高骛远，你还没有到结丹，就要去问元婴了？”

王衡呵呵笑道：

“结丹境不就是灵液压缩，固化成晶么？我的膻中穴已经孕育出晶种了。”

说着，王衡伸出手掌，稍稍用力，‘滋啦’声传出，在他五指之间居然出现了电光火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