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王一把抓住他的手,恳求道:“算我求你了,让时迁帮我杀掉赵桓,事成之后,我一定有厚报。”
张士勋轻轻推开他的手,冷笑道:“刚才说过了,我和时迁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仇人,现在你却要从我这里借用他,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濮王,你没睡醒吧?”
这句话说得十分不客气,濮王听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士勋,你这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我吗?”
张士勋耐着性子劝道:“濮王,醒醒吧,抛开时迁不提,眼看金兵就要再一次打到家门口了,你却在这个时候翻百年前的老账,实在是不智之举。”
“士勋差矣,金国大举攻宋,朝廷上下一片混乱,如果这个时候赵桓突然死了,我太祖一支,才有机会乱中取胜,把皇位重新夺回来。”
听到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张士勋差点笑出来。
能想到如此荒唐的主意,脑子得有多滑轮?
“濮王殿下,在下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
“为什么?”
“即便当今皇帝死了,轮八轮也轮不到你们这一支上位啊,他还有儿子和兄弟。”
“这不是问题,让时迁把他们统统杀掉。”
好了,啥都不用说了。
该结束这场谈话了。
张士勋判定,濮王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有的精神病患者不犯病的时候与常人无异,一旦受了刺激,就有可能发作。
但是,怎么才能把老疯子打发走呢?
张士勋开始犯愁。
濮王则两眼放光,喋喋不休地谈他的伟大计划。
万幸的是,濮王的家人找来了。
来的是他的儿子。
“张天师,父王最近身体有恙,这个……那个……”
他儿子吞吞吐吐,还偷偷指指自己的脑袋。
张士勋顿时感到一阵轻松,笑道:“濮王殿下强记博闻,谈吐风雅,我俩相谈甚欢,呵呵!他年龄大了,身体还不好,还是让他早点回家吧。”
濮王连连摇头,“我不回家,你今天要是不把时迁借给我,我就绝不与你干休。”
“此事稍后再商量,我去茅厕一趟,殿下先喝着酒。”
张士勋站起身,悄悄朝他儿子使个眼色。
两人避开濮王的视线。
张士勋责怪道:“濮王殿下病得不轻啊,跑到我这里信口开河,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些话若是传到皇城司的人耳朵里,你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父王平日都挺好的,只是今日脑疾复发,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出来,害得我们一阵好找……,张天师,你给个主意,怎么把他哄回去?”
张士勋眼珠一转,“这样吧,我想办法把他灌醉,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