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黎暖暖吹牛,而是在花海县的时候,黎奶奶开了间裁缝铺,也经常有客人过来缝补衣服,有时候黎奶奶忙不过来,像这种小活,黎奶奶都是扔给黎暖暖做的。
黎暖暖算是在裁缝铺长大的,因为那时生活并不富裕,她从小就懂事,很小就开始帮黎奶奶的忙了,不仅继承了黎奶奶的手艺,也跟黎奶奶学了很多服装设计方面的东西,而像缝补衣服这些,对黎暖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见眼前的两师徒正闹别扭呢,黎暖暖喃喃地说道:“如果你们有缝衣针的话,这个小口子,其实是很容易修补的。”
“修补?”老爷爷耳朵尖,听到黎暖暖的话又是气得冷哼了一声,声音特别严厉,“一件高级定制的礼服,经过缝缝补补,跟二手的还有什么区别?!”
黎暖暖觉得这个老爷爷也太难相处了些,一点也不和蔼。但是对于他的观点,她是一点也不赞同,呛道:“不论是什么衣服,都是穿着他的人赋予它含义。就算这件衣服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也总有破损的一天,而修补的意义,可以是因珍惜不舍丢弃,也可以是留住一份念想。所谓修补,跟二手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花海县的时候,黎暖暖曾经见过一个老爷爷拿去世的老伴的一件大衣来补,说那是他们几十年前结婚时老伴穿的衣服。
那个年代的人生活贫穷,很多穷苦的人穿不起婚纱,都是买一件红大衣凑合,就算是嫁衣了。那件衣服,说不上好看,款式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已经是老土到多看一眼都嫌丑了,但是老爷爷却很珍视。
这件事让黎暖暖记到了现在。
“更何况,”黎暖暖继续说道,“有的修补师手艺就很好,可以将衣服修补得不见痕迹,也可以让破洞的衣服锦上添花,只不过你无缘见到罢了!”
比如黎奶奶。
老爷爷见她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不由嘲讽道:“难道你见过?!”
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怪老头。
黎暖暖被他激怒了,心中生出一点不服输的劲来,指着他手上的那个口子说:“只要你给我一根缝衣针,我也能把这个口子缝补得完全看不出痕迹!”
青年男子在一旁听了她的话,都忍不住直摇头。
真是个小丫头,就会意气用事。
谁知老爷爷突然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很精致的盒子,他慢慢地把盒子打开,递到黎暖暖的面前,“像你这样放狠话的人我见多了,既然如此,你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吧。”
真是个古怪的老头啊,那么精致的盒子,居然用来装一根缝衣针!
那个盒子十分漂亮,大小就两个怀表大小,但是盒子却是黄金的,四周还镶嵌着一周闪钻,而盒子的顶盖上面,还镶嵌着数十枚小小的红宝石和蓝宝石,看上去,就像一朵长着红叶子的蓝玫瑰。
黎暖暖也不怕他,伸出手小胖手从盒子的软布上捏起那根细细的缝衣针,对着老爷爷抬了抬下巴,“你把衣服脱下来!”
青年男子一听这话,立马就开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