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牢笼的第九层中镇压着一位盖世魔头,凶威滔天,一旦将其放出来,整座忘忧城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当然,也有的人说,牢笼的第九层中其实是空的,因为没有大恶有资格被关到那里。
反正对于第九层的传闻,大家众说纷纭,至于真相究竟为何,或许只有楼主才知晓。
哒哒的脚步声在牢笼中回荡,花宁迈步径直走向角落的牢笼。
借着昏暗光线,隐约可以看到牢笼中是个人影。
左手边的牢笼异常整洁,干净的根本不像是牢房,白布点缀,牢笼外还挂着两个黑色的灯笼。
床榻的帷幕亦是白布四垂,牢笼里的陈列看上去像是寻常人家,只是清一色的白布看上去阴森森的,好似在出殡。
案台后坐着一道身影,背对着,一头乌黑长发已然及腰,浑身的白色长裙亦如那电影中的贞子。
中间位置的牢房虽不似那边整洁,但收拾的也算利落,茅草堆叠,陈列简洁,只有一张破床与茶几。
乍一眼,倒像是那家徒四壁的茅草屋。
而在茶几后坐着的,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叟,须发皆白,穿着一身粗布麻衫,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失了一条臂膀。
只有右手边,却与最左边的出殡牢笼形成了鲜明对比,清一色的喜庆大红。
牢房里堆满了各式喜庆物件,铜镜镶嵌的梳妆台,帷幕半遮的红色床榻,还有绣着鸳鸯的被子。
角落里还堆满了各种贴着喜字的物件,好像是嫁妆,乍一眼看去,俨然是婚房模样。
此刻,在那梳妆台前坐着一道红衣身影,对镜贴花黄,捻着一把梳子在整理那满头青丝。
看着眼前那迥异的牢笼,怜月的黛眉忍不住一皱,这哪里是牢房,俨然是那寻常人家。
而且从那三人身上,她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那种感觉,让她如坐针毡,心底莫名的生出些许烦躁。
花宁抬眸看着眼前那三座迥异的牢房,脑海中记忆涌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三位,好久不见啊。”
花宁说完,偌大的牢笼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滴答的落水声回荡在耳畔。
良久,那红装闺房里的人影缓缓开口,“这么多年,你...还知道回来啊?”
说完,那梳妆台前落座的身影忽然消失,下一刻,一股阴冷的风从牢笼中刮过,红衣新娘竟直接出现在了花宁面前。
没错,那精钢所铸的牢笼,竟无法拦阻她分毫,她就这样,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花宁面前。
身畔,怜月见状,俏脸猛地一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作势就要拔剑,却被身旁的花宁制止了下来。
望着身前人影,花宁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耸了耸肩,“没办法,楼主让我回来,总不能拒绝吧?”
视线落定,那红衣人影几乎与花宁脸贴脸站立,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那张脸,略施粉黛,却很精致,鹅蛋型,年纪看上去似乎与花宁相仿,身段窈窕,只比身旁的怜月逊色一筹。
但她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知性。
而她的名字也很古怪,名曰‘嫁衣’,至于是否杜撰,花宁便不得而知了。
嫁衣看了花宁半晌,最终,神情竟是化为一抹嗔怪,眼神中还透着些许幽怨。
随后,竟是满脸期待的询问道,“那你这次回来,是来娶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