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反应最平淡的居然是程功。

他在房子转了一圈，和宋子清说了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个公寓，是宋子清出来工作一年多，挣了钱自己买下来的，他是从心里面把这个公寓当成了自己的家。

郭柔美和时果果的脸上的嫌弃十分明显，宋子清看到后，心里也不好受。

程功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丝安慰。但是程功今晚撇清郭柔美的行为，又让他十分担心。

他心里面暗暗揣度，药赶紧找郭柔美聊一下才行。

——

另一边，时心月听着施工队队长的汇报，听到程功一家终于搬离了别墅，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和父亲时有成不一样，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

先别说程功有没有对自己下毒的事情，单单是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程功对时光的所作所为，时心月都想捅程功几刀。

时光看着母亲开心的样子，不由得问道：“赶他们出去，就这么开心么？”

时心月瞥了女儿一眼，张嘴吃掉对方送到嘴边的葡萄，“有什么事情，能比看着敌人落魄更开心呢？”

时光继续给是新约剥葡萄，“既然都是敌人了，您当初又是怎么看上他的呢？”

时心月的目光一顿，她差点忘了程功还是时光名义上得父亲。对于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时心月心里面也没谱。

她沉默了好一会，“这个事情，以后有时间，我再好好和你说清楚。”

时光惊讶抬头。

她没想到时心月居然会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她之前也问过时有成同样的问题，但是都被敷衍过去。

她想了想，轻声开口：“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这时候，反而轮到时心月不同意了。

“想知道就直说，不用遮遮掩掩。”

“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如果什么事情都一味忍让，那还有什么意思。”

时心月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教育一下女儿，毕竟在自己中毒的这几年，时光的日子过得就像个孤儿一样。

她担心时光这种软绵绵的性格治不住顾墨辰。

时光看到时心月并不避忌提及过去的事情，自己也就放下心，聊天的口吻也随意起来。

“我是想知道啊，但是不是怕你不开心嘛。”

“医生不是说了，叫你尽量不要大悲大喜，尽量保持平稳的心态么。”

时心月对于医生的话并不放在心上。不是说她不在意，而是觉得做不到。

“我没有大悲大喜啊，但是日常的情绪总是有的，总不能像个菩萨一样整天木着个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