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娴敏死死攥着双手,听着徐妈惨烈的哭嚎,她却始终说不出求饶的话。
秦卿讽刺冷笑,“瞧瞧,莫须有的自尊,比护主的奶娘还重要。”
细竹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啪!’
一下红痕烙皮!
徐妈失声嚷叫,“啊!”
尖声刺耳,像卡着老痰的枯尸厉鬼,瘆人难听。
在场太太小姐相对而站,不敢看如此血腥的场面。
施素玉眼见徐妈当院行刑,就算是陆家的人,也已连累关家丢脸,遂她没脸在这儿待下去,直接去了前院席面。
而徐妈还在那儿痛苦哀嚎,“小姐!小姐……”
陆娴敏与警卫撕扯,就是张不开口说半句求饶的话。
身娇肉贵的小姐怎能与魁梧健硕的警卫相比,任凭她如何喊叫,依旧徒劳无功。
婆子见少夫人眉心一蹙,赶紧随手拿过不知擦什么的抹布,用力堵住徐妈的嘴。
板子再次用力打下。
\啪!
两下血丝凸现!
‘啪!’
三下皮开肉绽!
‘啪!’
四下生不如死!
徐妈死死咬着抹布,脏污的棉布如今成了发泄的出处。
徐妈年事已高,几下打来,直接晕了过去。
婆子走到缸边,拿起水瓢,朝结着冰碴的缸面用力一敲,冰面破裂,婆子用力舀满水,走到徐妈跟前。
一瓢冷水混着冰碴拍在徐妈脸上。
水顺着额头淅沥沥的滴在地面,寒冬腊月,很快就结成冰霜。
趴在长凳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婆子朝少夫人禀报,“少夫人,人真的晕了。”
秦卿瞧了瞧天色,“时候不早了,诸位请往前院入席。”
说罢,她头也不回,离开此处。
诸位女眷瞥了眼如死狗般趴在长凳上的人,手脚无力的垂下,衰老的臀处大片的血淋淋,触目惊心。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久留,快步离开。
………………
腊八的夜色格外明亮,圆月似水洗过般,冬日黑夜来得很急,白日震耳的鞭炮声依旧犹如在耳,这边宾客吃好玩好后,渐渐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