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留了个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邓桓庭单手攥拳,放于膝上,尽管收敛脾气,还是被她气得发起火,“不服管,就滚!看管犯人的监牢就是你这辈子的归宿!”
孔静晓敛眸低头,语气平静,听起来毫无波澜,“属下知错。”
邓桓庭尤不解气,继续添火,“家人都死绝了,半死不活的,给谁看!”
孔静晓始终低头,对于扎心窝子的话,似无动于衷,只是微颤的眼睫,暴露了怒火,克制压抑,在证明,这些话,她入了心。
往日竖起的冰墙,被他一锤锤敲裂,缝隙越来越大。
正是奋力抵挡,靠怔愣出神转移注意力,忽而听男人语气缓和,冷淡道:“已经发现陆腾行踪,若你能拔得头筹,此次行动,我允你同行。”
无反应的女子猛然抬头,在怀疑是不是幻听。
男人目光淡然,勾唇讥讽,“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
孔静晓知他说的话是真的,但还是想确认的问一遍。
男人从她闪烁的目光中,看到她心中所想,再次强调,“莫要走漏风声。”
孔静晓扯起嘴角,目光灼灼,表示感谢。
这若就算完了,可不是邓桓庭的做派,这根犟骨头,他今日定要让她改了性子,否则早晚要把命丢在外面。
“说说。”
孔静晓不解的看他。
邓桓庭盯着她,缓缓开口,“自受伤醒来,就跟谁欠你八百吊子,人畜勿近,是对我有何不满?”
孔静晓摇头,却不愿多说。
邓桓庭:“今儿不说清楚,你哪儿也甭想去。”
对于嘴硬的人,邓桓庭一般都是先上刑具,去掉半条命,此举就能先制服多半数人,剩余的,在其精神将要崩溃时,在恩威并施,最终能保守秘密的,寥寥无几。
而孔静晓就是其中一人,动不得刑,甚是棘手。
冥顽不灵的,只能挑准弱点,一击即中,而恰好他知道她的痛处在哪儿。
眼前人垂着头,打眼看去,瞧着多乖巧!
但绷直的身体,全身散发抗拒,油盐不进,让人很是恼火!
邓桓庭朝门口喊道:“常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