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趁着月光，牛大便将第三个锦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小瓷瓶儿，附带一张纸条，明晃晃写着三字：孔雀胆！

吕不清“嘶——”道“传闻中的剧毒！南庆国段氏鸩杀前朝皇帝所使用的毒药！谱写了一曲肝肠寸断爱情悲歌的传奇之毒！”

唐彪道：“四哥，您哪来的那么多新鲜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就知道，这孔雀胆很毒，一瓶足够毒死几百人的。”

朱欢道：“何止！且中毒后，基本上无人可解毒，除非是药王世家慕容氏，或许能起死回生。”

牛大哼道：“那丫头给我们如此剧毒的东西，真是狠心，要秦渊那小子的命呢！如何还会给他解毒？但——”

“但什么？大哥。”吕不清询问，其实他也猜透了牛大的心思。牛大道：“不瞒诸位弟兄，你我十年前曾经是闻名一方的恶人！却不曾害贤！而秦渊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如何能恩将仇报？”

“这……”朱欢等人尽为难。

陈傻蛋结巴道：“不能……害他！”

吕不清道：“二哥说的对！秦渊虽然年少，但义薄云天，比之我等，实在是少年英杰！他如此年轻，未来必将在修行界大展宏图，我等如何能害死他呢？”

牛大道：“老四说的对！我五人也活够了，那小魔女的吩咐不听也罢。明个，咱们五个好好与秦公子畅饮一番，再将小魔女的所有一切告诉他！让他小心点自己的小师妹。”

唐彪道：“大哥，明天之后，我们又该如何？”

牛大握紧手中瓷瓶，然后随手一丢进草丛里，仰天悲叹道：“再回碧海岛——等死！”

“大哥……”朱欢有些悲怆。

而吕不清亦无奈慨叹，道：“世间之事，总要有决断。害了秦渊，我等必受江湖人唾弃！且缥缈宗是不会放了我们的。不害秦渊，那小魔女一定会折磨死我们。反正都是死，倒不如留个美名！”

牛大泪眼婆娑道：“诸位弟兄！可还记得当年聚义的时候？”

唐彪哈哈道：“大哥，当然记得。二十年前，我那时还是个愣头青，因为没能成为修士，很是憋屈，便决定独闯江湖……”

五人回忆往事，热泪盈眶。

或哭，或笑，或悲悯，或愤懑，承载了那些年江湖的多少岁月。

大约畅谈一个时辰，五人最终破涕为笑，握住彼此手掌，哈哈一起笑道：“不就是死嘛！跟被迷晕一样。”

五人转身。牛大道：“弟兄们，明个喝完羊汤，咱们与秦公子告别吧！碧海岛，打渔喽。”

“听大哥的！”其余四人异口同声回之。

在五人返回帐篷区域后，偏僻地界的草丛里徐徐爬起来一个瘦长的黑影。那瘦长的黑影极度苗条，好似一根竿子，但很快又徐徐变得臃肿，成了一个正常的人形！

黑影默默捡起草丛里的孔雀胆，“嘿嘿”一咧嘴。艹！黑人般的大白牙。

帐篷区域。

五大恶人瞅着秦渊的‘夫妻帐篷’，但见那帐篷里依稀有声响儿，外加不停晃动。牛大笑道：“秦公子这么努力，明年一准生娃了。”

朱欢道：“这俩倒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吕不清却担心道：“可我总觉得那姑娘——有些奇怪，哪里奇怪？我也说不清楚。”

陈傻蛋道：“不清……楚，说……说个屁！”

吕不清：“……”

唐彪道：“二哥，四哥也是关心秦公子嘛。”

牛大道：“好了，咱们回去休息吧。那小魔女给咱们下的毒，起码还得一个月才发作，我们能支撑着回到碧海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