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封游离飘忽的眼睛终于有了焦点，但似乎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

白兰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好像调戏民女的恶霸一般。

墨封的脸肉眼可见的爬上一层粉色，这种情况出现在这张极其俊朗的脸上，不是一般的撩人心弦。

只不过，白兰和灵则相处太久了，已经快要对灵则这张脸免疫了。

再好看的脸，看多了也会习惯。

于是她虽然感慨墨封的美貌，却并不怜香惜玉。

“别装傻，不然就让灵则再揍你一顿！”

墨封的脸由粉变红再变黑，从害羞到恼怒到愤怒。

“你们欺人太甚！”

白兰将恶霸的身份贯彻到底，“这就欺人太甚了？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欺人太甚！”

“你！“

墨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兰又换了语气。

“你知道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找上你的，我们为了什么你也清楚，我不相信你不好奇。当然，你好不好奇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必定要知道答案的。”

墨封脸色变了又变，眼神的情绪变了又变，最终又变成了刚见面时候的模样。

不，比刚见面的时候多了少了几分傲慢自大，多了几分阴郁谨慎。

“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白兰伸手制止了上前的灵则，看着墨封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你们要把我送回原来的地方。”

白兰一愣，没想到会是这种条件。

在那书房暗室里，尽管那里面的陈设布置都很精美，但是改不了那是囚禁的事实吧？

等等，好像也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当时墨封对暗室的阵法很是骄傲，几次强调是根据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改造而成的。

如果是被捉来囚禁的，会对囚禁自己的阵法如此骄傲吗？

如果是被捉来囚禁的，会想要再回到囚禁自己的地方吗？

这里面多半有些隐情。

不过，那不是现在的关键。

白兰看了灵则一眼，灵则微微点了点头，上前来和她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墨封。

白兰道：“要我回避一下吗？”

灵则沉默了片刻，“不必。”

白兰于是心情愉悦地留了下来，旁观着这仿佛双生子一般的灵则和墨封交流。

交流的内容很是简洁。

灵则问了墨封从小到大的一些事情，以及自身的一些特别之处，和过往的记忆，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知不知道自己出现的目的。

墨封的回答都能和灵则对上，他知道自己的只是某个人物的转世分身的，但转世的目的并不知道。

末了，灵则看了一旁发呆的白兰一眼，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和城主姜无双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被关在他书房的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