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从不知他的小姑娘有这么多委屈。

既然她愿意跟苏昭诉说，他便将空间留给他们。

苏念留有泪痕的脸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声音还有大哭后的沙哑感，眼中有抹她察觉不到的担忧，“高承渊。”

“乖，我就在隔壁，你唤一声我便能听见。”高承渊拿着一块浸湿的帕子凑到她的面上，细细擦去她面上的泪痕。

直到面前的小脸再次干净如初，他才转身出了房门。

苏昭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细细的打量着两人，直到太子离开，他才坐到妹妹的身侧，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说说吧，发生什么了？你自小的教养不会让你像今日这般失态，还是在外人面前。”

“高承渊不是外人。”苏念握着杯子，不服气的争辩着，在这话出来的那一刻，自己都有些愣怔。

难道在她心里，高承渊已经不算外人了吗？

“他是太子，你不该直呼其名讳。”苏昭严厉的看着她，可当接触到那双仍旧微红的眼睛时，还是软了语气，“帝王是没有感情的，你末要将自己全盘托出。”

“我知道的哥哥，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苏念冲他柔柔的笑着，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盘拖出。

苏昭坐在一侧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露出半分奇怪之色，只是在听到太后，江以容等人已死时有些错愕。

直到苏念全部说完，他将一杯茶推过去，轻叹一声道，“怪不得父亲传信让我赶紧回来，原来我的宝贝妹妹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是啊，好大的一盘棋，至今还有未在盘上之人。”苏念想到那藏在背后的人，便是一阵心累。

不过好在哥哥回来了。

苏昭轻叹一声询问道，“怀玉当真不是父亲的孩子？江以容今日就会传出死讯？”

想到那个不省心的弟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从未想过，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男孩，居然不是他亲弟弟。

也想不到，太后居然有这般歹毒的心思，更没想到，在他出门游学的短短三月，他这个温柔恬静的妹妹做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