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还给我带了樱桃煎跟酥蜜饼。\高承渊抬手揉了揉她已经散下来的长发。
他的念念在阴冷潮湿的皇陵之中,陪了他整整两个月,即便花老将军一再劝导,也未曾离开他一步。
她就是那段时间像一个小太阳闯进了他阴暗的世界,慢慢照亮了他的世界。
只可惜回到京城之后,她大病一场,而他因为刚出生的幼弟蛰伏十几年,只敢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中偷偷的关注着她。
\对不起阿渊,我都不记得了。\苏念直起身子,神情低落的垂着头。
\你确实不记得我了,不过你却一直带着我送你的镯子,想来在脑海深处还是记得我们的约定的。\高承渊将人拦在怀中。
苏念恍然间想起之前一直带在手腕的血玉镯子,\血玉镯子是你送的?所以那个跟我私相授受的是你。\
\私相授受!我们之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存在私相授受,你从出生的那一日,便注定是我的太子妃。\高承渊想到那支撑了他一年又一年的血玉镯子,双眸之中尽是满足。
\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幼时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赶紧将那镯子收了起来。\苏念靠在他的肩上,懒洋洋的拎起酒盏。
\阿渊,你母亲的仇,苏家那数十位嫡女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高承渊握着酒盏缓缓转头,入目便是一双坚定漆黑的桃花眸,里面还闪烁着些许他看不懂光芒。
但她所说便是他所想。
母后的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好,我们一定会的。\
酒盏轻轻撞击,有些许酒水从盏中流出,落在他的袍子之上。
苏念余光扫到,抬手就擦了擦。\阿渊,今日我们就宿在竹屋之中吧,等会把这门关上。\
\可是困了。\高承渊将空了的酒盏放在桌子上,抬手将腿上的披风扯了扯,将她整个人都盖住。
苏念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披风中,微红的脸蛋晃动,\不困,陪着太子哥哥。\
正在收拢披风的手指一顿,随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为她掖着披风。
\那念念一直陪着太子哥哥,好不好。\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道温柔且迷糊的声音就从身侧响起,\好,一直陪着太子哥哥,陪着阿渊。\
高承渊将手臂抬起,苏念径直倒在了他的怀中,刚想起来,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脑袋。
低沉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辛苦念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