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黎夭夭推开他的手,从他身上翻下起,闭眼,盖被子,一气呵成。
周固安眉梢微动,给某人下了个魔咒,“三个月就可行房,等下个月初一,也就差不多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睡着了!”
“那是谁在搭话?”
“反正不是我!”
一阵朗笑。
隔壁的耳房中,柔娘翻了个身,揉了揉耳朵,她怎么听着夫人的房间有男人的笑声。
“柔姨,怎么了?”韵可揉了揉眼睛,迷蒙的支起身子。
柔娘再仔细听听,没有声音了,只有风拨动树叶的沙沙声,难不成是她年纪大了,耳朵开始出现了幻听。
“咯噔了一下,睡吧,瞧瞧这都睁不开眼了。”
韵可眯着眼应了柔娘一下,倒头就睡。
柔娘轻轻地摇了摇头,给她掖好被子,看了一眼正房,也就倒头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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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殿和永宁宫此刻都乱成一团,皇上在守着玉芙殿,狂怒的吼着太医。
燕文琦站在一旁,看着玉床上面无血色的人,眼神带着一丝凉意,皇家无情,果然不是虚得。
“皇上莫急,小妹定然平安。”他随意敷衍着宽慰铁青着脸得庆文帝。
“婧儿流了好多的血。”庆文帝像是找到倾诉口,拉着燕文琦不停的诉说着。
给燕文婧看伤口的太医嘘了一口气,擦擦冷汗,继续问诊。
燕文琦掩住心中的不耐,忍着右手的疼,附和着庆文帝。
冯秋声站在燕文琦身后,目光阴鸷的盯着地面,攥紧了拳头,她最怕疼了,以前手被划伤一点,都会叫疼的人,那这剑伤该多疼啊。
为什么要给庆文帝挡剑,就算是为了获取他的信任和宠爱,也泛不着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万一剑偏了,扎得不是肩呢!
眼尾泛着红,语气冰冷的对着庆文帝道:“皇上,宫宴这么大的事,出了刺客,臣请旨去查办此事,将纰漏之人给揪出来。”
庆文帝还沉浸在自己深情人设里,听闻冯秋声的话,他先是在心里回旋了一下,敢来刺杀,说明一定有人安排,“查,给朕好好的查,到底是何人指示的。”
冯秋声冷着脸应下,视线移至,双眸紧闭像落翼神女般昏睡的人,拳头攥的更紧了,仅一瞬在所有人毫无察觉之时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庆文帝在他离开后,又吼一通笨手笨脚的太医,冷静下来后,指着苏承忠,虚情假意的问道:“那个,小九什么落水了,如何了?”
苏承忠福了一下身子,“回皇上,九殿下救上来了,无生命之险,只是。”他抬眸看了一眼庆文帝。
“只是什么?”庆文帝甩着袖子,撩了衣袍坐在床边看着燕文婧,燕文婧给他挡剑真实的事只有皇后看到了,压了压眼皮,他得好好的想一想。
“九殿下年纪小,池水寒,伤了筋骨。”苏承忠连忙说道。
庆文帝摆了摆手,不再分神在此事上,儿子他以后还会有,不差这一个,“去国库拿些补品,赏赐给永宁宫。”